慕容璃從未見過季臨風露出過這樣的擔憂,不難想象出季丘的傷勢有多嚴重。
“你先別難過,帶我過去看看。”眼下這種時候隻能盡可能的保持理智。
“好!”季臨風不再多話,領著一眾人就朝著自家老頭子所在的屋子跑去。
對他來說,這會多耽誤一刻,都有可能會折了季丘的性命。
其餘元老都隻是昏迷,即便有受傷的也沒有一人比季丘傷的還重,畢竟他前後參與了兩次對付黑氣,就算傷勢原本不重,也會因為元神損耗過度而昏厥。
臥床上,季丘緊閉著眼睛,麵如死灰,嘴唇更是呈著嚇人的青黑色,如果不是因為他還有脈搏,眾人都會以為他可能死了有好一會了。
慕容璃探了探脈象,微弱到難以察覺。
“我爹他現在怎麽樣了……”
季臨風不敢大聲說話,隻能壓製著聲量詢問,可滿眼的緊張已然出賣了他心底的擔憂。
“季元老血脈受損,我先給他紮幾針,然後再配合著丹藥調養。”至於後麵季丘還能不能挺的過去,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。
話說到這,慕容璃以為季臨風會追問後麵的情況,誰知他隻是轉身將眾人從屋裏疏散了出去,給她留下了充足的空間,也讓屋內顯得不那般壓抑。
待所有人都離開後,他才道:“那就開始吧。”
似是早就有了心裏準備一般,他沒有過多的追問,也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急躁擔心,隻是催促著快些開始醫治,仿佛不論後果會怎樣,他都做好了承擔的心理。
慕容璃輕點下頭:“好。”
一個輕悄的字音墜下,那一排排銀針便映入了眼前,長短不一,粗細自然也有講究。
女子纖細的指間撚著根隻比頭發絲粗上一點的銀針,對著季丘頭顱兩側的穴位便慢慢轉動著刺了進去。
隨後,她又分別在好幾個穴位施針,都是季臨風看不懂,也叫不上名字來的穴位。
待開始收起銀針的時候,慕容璃才在身側那道緊張視線的注視下解釋道:“季元老被魔氣中傷,那魔氣試圖篡改他的精魄,不過還好季元老本身正氣稟然,意誌力也強,這才一直撐到現在,而你之所以會看到他吐黑血,就是因為在跟魔氣對抗。”
“這些該死的魔族!”季臨風麵露惱怒,他從未如此憎恨什麽人或事物過,除了家裏那所謂的大哥季椎宇,現在就是魔族。
“魔族的確該死,但想要對付他們還得循序漸進,不可能一步登天。”慕容璃說完,銀針也被悉數收回。
突然,昏迷中的季丘倏地口吐鮮血,嚇的季臨風趕緊上前,一連喚了好幾聲都沒得到回應。
季丘卻是又昏迷了過去。
慕容璃看了眼地上的鮮血,輕拍了下季臨風的肩,安慰道:“魔氣已經被鎮壓住了,但是由於季元老五髒俱損,接下來能否完全恢複,還得再等上一段時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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