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死了人

不不不！這不可能！ 她立即否定了這個大膽的想法，昨晚肯定又做了什麽怪夢！ 雙目失明、行動不便的秦正南怎麽會像個正常人一樣出現在她麵前？ “我最近是不是有點兒神經衰弱啊？”她自言自語道。 她徑直走進洗手間裏，掬了一捧冷水潑在臉上，抬頭看向鏡子裏泛著紅血絲的杏眸，眼前再次浮現出染紅的遊泳池。 唐妙雨沒來由地心裏一緊，呼吸變得急促起來，為什麽夢境看起來像是真的一樣？ 正在她擰眉沉思的時候，一陣嘈雜聲打斷了她的思緒。 她輕輕走到臥室的門口，耳朵貼著門板探聽外麵的動靜。從不同的說話聲音判斷，家裏應該來了幾個陌生人。 她火速換好衣服，大步流星地往樓下走去。 遠遠看到兩名身穿製服的警察坐在秦正南對麵的沙發上，其中一名約莫四十多歲的警察在跟他說話，另外一位年紀較輕的警察則認真地在本上記錄著什麽。 “秦先生，您知道死者為什麽會在大半夜去遊泳池嗎？”年長的警察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。 “我不太清楚，賀阿姨沒跟我打招呼。”秦正南表情淡漠，磁實的聲線沉穩依舊。 “那您知道她以前和誰結過怨，或者說她有什麽仇人嗎？” “我沒聽她說過。” 年長的警察沒有問出一點有價值的線索，鬱悶得不禁眉頭緊皺。 他抬眸瞥見向他們走來的唐妙雨，隨即開口問道：“您就是秦太太？” 她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，緩步走到秦正南的身側，看似不經意地瞟了他一眼。 秦正南的神色很是嚴肅，他的五官緊繃，不動聲色的時候，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。 “秦太太……” 年長的警察剛要開口問話，卻被秦正南硬生生打斷。 “李隊長，我和太太新婚，她還沒有完全適應新環境，所以這幾天睡眠質量不太好，偶爾還會失眠。昨晚，她吃了安眠藥之後睡了一夜，應該什麽都不知道。” 秦正南的語調平穩，眉宇間藏著一種鎮定自若的魄力，讓人對他所說的話深信不疑。 然而，站在一旁的唐妙雨馬上反應過來：秦正南是在說謊！ 因為她根本沒有吃安眠藥的習慣，他的這套說辭，明擺著是在搪塞警察。 莫非她看到的那一幕不是夢境，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？否則，秦正南為何會搶先說她什麽都不知道？這句話頗有欲蓋彌彰的意味。 她瞬間想起有關秦正南是“殺人狂魔”的傳說，如果不把他昨晚雙手沾滿鮮血的事情說出來，將他繩之以法，保不齊他還會傷害更多的人！ 一股正義感油然而生，她鼓起勇氣開口說：“李隊長，其實昨晚我……” 她的下半句話還未說出口，右手便落入一隻冰冷的大掌中，對方用力攥了一下她柔軟的小手，刺痛從手上迅速的蔓延開來。 唐妙雨將視線下移，看見使勁攥著自己的人正是秦正南。他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，使整個臉部輪廓都變得冷硬起來。 她不禁想到昨晚秦正南那副嗜血的模樣，簡直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，令人心生畏懼。 一絲寒意從脊背迅速竄到了全身，她不知不覺出了一身冷汗，緊貼背部的上衣很快就濕透了。 “秦太太，昨晚您是不是看到了什麽？”李隊長追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