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北宸看著她臉色蒼白,當下不敢再耽擱,也不管停在醫院的車了,直接瞬移回了山頂。
白謹南正指揮著仆人們掛紅燈籠,“走廊上,每個房間門口都掛上。從明天晚上開始,這燈籠得徹夜地亮著,在Z國這是習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湛北宸的聲音就從院外傳了過來,“快,叫醫生,叫醫生……”
白謹南一抬頭就看見湛北宸抱著夕清淺衝了進來,臉色立刻一變,驅動輪椅直接往手術室走,吩咐一旁的阿誠,“讓醫生上來。”
醫生長時間在地下實驗室,除非有事才會到住宅來。
白謹南不擅婦產科,醫生來前隻是做了基本的檢查,發現夕清淺心跳十分劇烈,立刻安排她做心電圖。
醫生到後又追了下胎心,確定胎兒沒有問題。大家這才鬆了口氣。
“淺淺說心痛,她的心髒沒事嗎?”湛北宸想到夕清淺那次刀傷,痛得不能自己。
白謹南搖了搖頭,“沒事,先讓淺淺休息。”
白謹南開了溫補心髒的藥,夕清淺死活都不肯吃,“爸爸,我不用吃的,小夜馬上就出生了,我不想他受到影響。”
藥物會對影響孩子,一般孕婦連感冒藥都不感,何況是治心髒這種猛藥。
“我沒事,睡一覺就好了。不用吃藥。”夕清淺堅持。
“隻是溫補的藥,沒有抗生素。不會影響小夜的。”白謹南解釋。
但是無論任他怎麽說,夕清淺就是不肯吃。
是藥三分毒,她要小夜健健康康的出生。
白謹南拗不過她,聽了她的心跳平複下來了,便也就任由她了。
夕清淺睡後,白謹南單獨把湛北宸叫到了書房,神情很嚴肅。
湛北宸心裏咯噔了一下,“淺淺的心髒怎樣?”
“這是剛剛的照影。”白謹南將剛剛在病房裏做出來的B超單遞給他,眼裏閃過一抹痛苦。
湛北宸的臉刷就白了,活了兩百多年,經過兩次世界大戰的的洗禮,於戰友中顏色不曾談過分毫的男人,此刻失了所有血色。
他的視線有些模糊,身子有些不穩,“淺淺的心髒,怎麽會有個洞。之前的手術,不是你做的麽?你不是醫學天才麽?”
白謹南別過頭,“手術很成功,配合了你的藥該是萬無一失。但是任何手術都不可能百分百的成功。淺淺,敗在了0.01的失敗率上。手術後,淺淺為了保孩子不肯用抗生素,我開的藥她恐怕並沒有完全服用。當時她的恢複情況很好,我竟然沒有留意到。”
白謹南咬了咬唇,眼眶通紅。
湛北宸情形不比他好哪裏去,隻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,“這種手術,是不是隻要換心就行?”
“心髒移植不比其他,配對很難。”白謹南低下頭,“我的心髒……已經萎縮,根本不能移植。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