憑目前對秦逸風的認識,董慕瀅想,自己很可能會被先淩辱後斬殺的。
這男人原是什麽都做得出來,她的目光逐漸的適應了黑暗,在一片烏雲一般的黑暗中慢吞吞的移動腳步,每一步都那樣沉甸甸的,每一步都充滿了篤定的信念,一步一步朝著永劫回歸。
此刻,秦逸風在花廳,剛剛離開的人立即過來回報。
他猛力的揮手,終於將縈繞在自己腦海中那紛繁的思緒給揮舞的消失不在了,目光炯亮。“她如何了?”
“簡直好像一條母狗一樣,堅持不了一時半會兒,一定會發狂的,在那不見日的地方,饒恐懼就會像是野獸一樣,洶湧而來……”好像這人對坐牢很有興趣並且很有研究一樣。
還順帶研究了一下坐牢者應該有的心理活動,秦逸風冷厲的回眸,那雙橄欖型的瞳眸中頃刻間就流竄過一盤寒涼,然這個人渾身幾不可見的顫栗起來,一個寒噤以後,大概他明白自己剛剛用詞不當。
不過,想要後悔已經來不及了。
畢竟董慕瀅是秦逸風傾慕的對象,畢竟她對於董慕瀅好歹還是有真心實意的,這人畏葸的目光並不敢看秦逸風那無機物一般的眼睛,但很久以後,秦逸風的目光中那冷厲逐漸的消失了。
握住了旁邊的一杯酒,一邊品咂,一邊皺起來濃眉,良久以後,柔嗓這才道:“和以前的人一樣,隻是……”他加重了字音。“不要讓她再次咬舌自盡了。”
“奴婢看,這女人也是三貞九烈之人,之所以咬舌自盡不過是形格勢禁而已,她沒有遭過罪,讓奴婢給他好好的伐毛洗髓,她就知道什麽叫做堂,什麽叫做地獄了。”
“凡事不可太過,你需知道過猶不及!你會看著辦,對嗎?”
“奴才會的,一定會把握的恰到好處,要是這兩這女人還沒有給您搖尾乞憐,奴才願意給您千刀萬梗”
“這……”他回眸,從頭到腳掃視了一眼這個奴才,想不到這人渾身一片凜然的胸有成竹的冷漠,他點零頭,“知道你手段多,但是不要過於陰毒了,去吧。”
這人一邊答應,一邊去了。
秦逸風將酒樽重重的放在了檀木桌上,左手執壺,右手握著杯盞,好像玩一個型的雜技一樣,一雙手配合的簡直可謂衣無縫,酒樽裏麵的酒水波光瀲灩,好像一片凝結起來的上好碧玉一樣。
他閉上了鳳眸,長長的羽睫垂落在那白皙的肌膚上,眼瞳上方的眼瞼沉甸甸的,有一種不言而喻的悲涼,手中的酒樽終於慢吞吞的送到了朱唇邊。
這,將董慕瀅弄到霖牢中以後,他將善後的事情交給了以剛剛那個奴才為代表的其餘幾個人,然後,他自斟自飲,再也不願意出現在董慕瀅的眼前。
對董慕瀅,他有一種非常矛盾的情感,究竟是什麽,他不清道不明,那種情感是奇異的,愛?自然是愛的發狂,想要拋棄一切與董慕瀅在一起,但是真正到了準備拋棄什麽東西的時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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