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到底是還有些底線,私鹽之事不光是私鹽猖獗之事,朝廷運鹽的官般每每沉沒,這中間的貓膩足以叫人心驚,她甚至都懷疑這猖獗的私鹽是不是就是來自於那些沉沒的官鹽?
才這麽一想,她就驚不已,讓如燕附耳過來,“如燕姐姐,據聞有官船又要運鹽過來,你去盯著那船。”
如燕微一愣,但瞬間明白了自家姑娘的意思,當下這臉色就有點沉重了,“姑娘,這可是、可是……”這可是了不得的膽子了,竟然弄沉官船,將鹽弄走為私鹽!
袁澄娘微歎氣,“但願是我多想了。”
她隻願是她自己多想了。
杭州知府夫人陳氏的賞荷宴,向來讓知府衙門轄下的官家小娘子們趨之若鶩,要說這賞荷宴並非是由知府夫人陳氏開的先河,到在陳氏的手裏發揚光大了一回。陳氏雖出身侯府,在閨中時便是世家子女的典範,小娘子們若是能駁得她一句稱讚,想是於婚事上也更能有價值。
對,就是價值。
盡管袁澄娘並不喜歡“價值”這兩個字,甚至對於“價值”兩字還有些厭惡,還是認同了這種說法,入得陳氏的別院,那別院比起季元娘的別院來到底是差上了一截都不止,但因著是陳氏的賞荷宴,自是要比商家出身的季元娘要價值百倍。
季元娘要辦個賞荷宴,那麽前去的姑娘們自是商家女兒,但陳氏的不一樣,堂堂知府夫人的臉麵,不是別人想給她臉麵,而是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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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想讓她給她們臉麵,好讓她們在眾人眼裏顯得獨特些。
袁澄娘跟隨著母親傅氏走入陳氏的別院,被別院的清雅所傾倒,不得不承認陳氏的品味不俗,“娘,您看看這別院當真是清雅無比,我都看喜歡了。”
三奶奶傅氏小聲兒道“你呀,見什麽就喜歡。”
袁澄娘反而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,“要是見什麽都不喜歡,這人還有什麽樂子?”
三奶奶傅氏嬌嗔地瞪她一眼,“你呀就愛吃這種怪話,要是回了京城可怎麽辦才好?”
袁澄娘正要回答,卻被人打斷。
她回頭過去,見著身著茜紅色對襟褙子的婦人款款而。
雖是膝下有兒子,兒子也快弱冠之年,杭州府知府杭天德的妻子陳氏的臉上並沒留下許多歲月的痕跡,她豐姿綽約,額間是梅花狀的紅色花鈿,烏發盤得鬆鬆垮垮,卻不見絲毫淩亂,更顯得她年輕,橫插著陽光下耀耀生輝的鑲紅寶石金步搖,見著傅氏,未語先笑“都說妹妹在閨中早就才名,如今一見妹妹這般人品美貌,當真是叫我喜愛得不得了,我年紀稍長,不如就厚著臉皮一回,托大稱你為妹妹可好?”
袁澄娘早年聽過陳氏的名頭,隻因陳氏是出自永寧伯府這一點罷了,別的委實不知。她囿於後院,於朝堂之事也是委實不知,忽然間她有種上輩子白活的念頭來,才這麽一想,到是覺得真是白活了一般。
三奶奶傅氏見她有點走神,忙拉了她的手,到得陳氏麵前,福身行禮“姐姐厚愛,妹妹厚顏。”
陳氏的視線掃向袁澄娘,見著這少女明眸皓齒,肌膚如凝脂般,那眼睛如泉水般清澈見底,不由道“可是五娘?”
三奶奶傅氏忙將袁澄娘微拉到自己身前,“陳姐姐,您猜的是,實是我女兒袁五娘。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