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藤還鎮定些,綠葉畢竟還小,著實有些嚇著了。
待得將他的傷口簡單的處理一下後,由紫藤給他上藥,上完後,紫藤的臉都是白的,傷口太嚇人,她幾乎是抖著手將藥上好。
她帶著發白的臉色到了外間,見自家姑娘還隻披著紗衣,連忙自屋裏又拿了件自家姑娘素日穿的外衫給姑娘披上,“姑娘,表少爺如何這樣?”
袁澄娘自將上藥之事丟給兩個丫鬟之後,便一直坐在外頭,看也沒看過蔣子沾的傷處一眼。此時,她歪坐在外頭,有些困意,“誰曉得他幹什麽去了,管他呢。”
紫藤剛要說話,就聽得外頭聲響不一樣,連忙悄悄地拉開房門。隻見著一夥精壯的漢子衝入客店,將客店的掌櫃與小二都揪了出來,隱隱在似乎在問掌櫃與小二些話。
那些人看著就不是什麽善茬,讓紫藤心裏頭擔心起來,不由輕輕地喚醒自家姑娘,“姑娘,外頭有人來了。
袁澄娘這才警醒了,“快點,裝睡。”
紫藤開始有點猶豫,但很快地就明白過來,連忙拉著愣作一旁的綠葉一塊兒睡下。
可她還是有些擔心,“姑娘,那表少爺?”
袁澄娘示意她別說話,回身入了屋裏,看著床裏躺著的蔣子沾,不由頭皮發緊,剛才與他在同張床裏,想起來已經是她心煩之事,可——
如今她還是隻能與他……
她總不能看著他去死,放他進來,自然不能看著他去死。
她一咬牙,對上蔣子沾的視線,冷道“睡裏麵去。”
蔣子沾一時有些愣神,眼睛直直地看著她,好像聽不懂她的話。
袁澄娘臉上發燙,嘴上到是不饒人,“還不快睡裏麵些,不想要命了嗎?”
蔣子沾自是要命的,他還有很多抱負,自是不樂意就此白白送了性命去,往床裏縮了進去。袁澄娘這才入了床裏,一顆心跳得極快,側身背對著他躺著,一看這紗帳並不透明,她心裏也有了幾分安心。
忽然,紛亂的腳步聲響起,隻聽得外頭掌櫃求饒的聲音,“季總管,季總管,老漢這是小本生意,隻是糊口而已,那裏頭住的是袁縣令的千金,您行行好,別讓老漢……”
“去,都給一邊去,什麽袁縣令不袁縣令的,得罪了季家還不是……”
紫藤這是睡不住了,她聽得外頭這惡聲惡語,急忙披了衣裳出去,綠葉想拉住她都拉不住。
外頭幾個精壯漢子,正將掌櫃給推到一邊去,往二樓上來,見著二樓處站著一明麗的女子,瞧樣子是丫鬟裝扮,卻是不比任何小家碧玉差些。
隻見她鳳目圓瞪,指著這幾個拉扯著掌櫃的精壯漢子就罵道“都是哪個牌麵上的人?我們老爺是袁縣令,你們不把我們老爺放在眼裏?仔細著你們的耳朵,給我聽好了!我們老爺是忠勇侯府爺三爺,我們大姑娘是容王正妃,我們二姑娘是二皇子側妃!你們要是敢上來驚了我們姑娘,有你們的好果子吃!”
這幾個精壯漢子一聽,就放了手,回頭看向後頭的中年男子,那中年男子人是精瘦,卻留著八字胡。他自後頭走了出來,瞧著樓上的丫鬟,拱手道“既是侯府姑娘,還望海涵。”
紫藤冷眼瞧著他,“還不退去,省得嚇著我們姑娘!”
那中年男子眼裏閃過一絲精光,“我們無意冒犯侯府姑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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