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子沾視線落到蔣函玉身上，“你呢？”
蔣函玉縮了縮脖子，打從心底有些怵這位長兄，“同阿姐一樣，都收拾的差不多了，”
袁澄娘見他麵對兩個姑時還嚴肅的樣子，不由微愣，也很快地就反應過來，在邊上並不作聲。
蔣子沾到是吩咐起兩個妹妹來，“你們若是無事，就多陪陪你們嫂子。”
蔣文玉立時就應了聲，蔣函玉稍有些慢，還是應了聲。
兩姐妹跟著夫妻往前走，蔣函玉看著阿兄拉著阿嫂的手，不由得拽了拽蔣文玉的袖子，還悄悄地指了指。
蔣文玉比她眼尖，早就看見了，到是沒指出來，也衝妹妹蔣函玉做了個噤聲的手勢。
蔣函玉心有幾分不甘，到底是沒嚷出來，她雖是對自家長兄心裏有些怵，可到底兄長年輕有為，讓她臉上跟著添光，像這樣拉著妻子的手走在外頭，她滿心滿眼地就認定是袁澄娘不知禮。
她看著前麵相攜而走的夫妻倆，撇了撇嘴。
蔣文玉到是與她不一樣，並未怪袁澄娘將她兄長勾壞了，而是盼著她將來的夫婿也能這般牽著她的手。才這麽一想，她的臉就羞怯地紅了。
“你們都坐著，我們蔣家素來沒有叫媳婦站著伺候的規矩，當年我嫁去時也是沒怎麽立規矩，到你那這裏，我也一樣。”
袁澄娘雖不用立規矩，到底還是給老太太布了幾筷子菜才坐下。
上輩子她到是被立過規矩，絕沒有像現在這般這麽容易就過了關。她最近是越來越將上輩子的事拋到腦後，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，她一時也不上來。
待得在老太太那裏用過飯後，蔣函玉還沒回房就再也忍不住地衝蔣文玉道，“阿姐，你看方才阿兄都牽著阿嫂的手，怎麽能這樣子，叫這家裏的丫鬟瞧見了都丟死人了！”
蔣文玉微蹙了眉頭，“那是阿嫂，函玉，你可別胡亂話。”
蔣函玉在兄長蔣子沾跟前極乖，更不敢胡亂發脾氣，在蔣文玉跟前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了，“我又沒什麽，她做得出來，難道我不得？”
蔣文玉隻好勸道:“祖母不是瞧見了，也不是沒什麽嘛，你何苦在這裏自尋煩惱？”
蔣函玉撅了撅嘴，“祖母那是當著阿兄的麵不好呢。”
蔣文玉心裏向往，到是不肯再嘴了，扯了話題道:“娘來了封信。”
蔣函玉臉上就多了絲不耐煩，“娘可是又什麽了？”
蔣文玉眼神微暗了些，“娘問起阿嫂的嫁妝呢。”
蔣函玉微變了臉色，“娘是不是想……”話到嘴邊，她又不了，到底是自己的親娘，總不能自己親娘的壞話，省得叫袁澄娘聽見了，沒得丟她們蔣家的臉。
蔣文玉壓低了聲，“回頭我跟阿兄提一下，免得阿嫂心裏頭對娘就先入為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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