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中同僚還不得以為我為了博個好名聲,還逼得寡居的您去請封那個牌坊?”
林氏慌亂地搖頭,“你、你並未逼我,我是想了好久才、才……”
蔣子沾果斷地打斷她的話,“母親,父親早逝,您心裏難受,我是知的,可您也該記得父親最後的遺言是讓祖母別為難您,容您再嫁。”
他見林氏張嘴要話,又堵上話去,“是您不願再嫁,不光是為了父親,也為了我與兩位妹妹,您這一片慈母之心,我與兩位妹妹都是清清楚楚。您再沒必要為了那點子門麵上的事,再去委屈自己。”
林氏聽入耳裏,不由又哭了。她年輕時哭起來極為好看,哭得哀怨纏綿,這年紀漸長了後,且她又素來處處以守潔自居,待她自己也不是那麽上心,那臉也就幹枯的厲害,這哭起來,未能得到半點憐惜。“我是、我真是為了你們好,也讓你們舅家也能過得好些。”
蔣子沾站起身來,親自拿起帕子替林氏擦淚,“母親,舅家有外祖父還有舅舅,還有表兄表弟們,他們都是男子,這撐起門楣之事,自然得是男子來做,何苦讓你一個出嫁的女兒來撐起林家的門楣?”
林氏舍不得兒子替她擦眼淚,連忙將帕子拿過來,她自己胡亂地擦了擦眼淚,“我知道我兒你心疼我,可你輜家如今的光景,你那些表兄表弟們都難娶到妻子,表妹們嫁的也不好,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過苦日子。”
蔣子沾素來不耐煩聽到林家的事,聽著林氏此言,要不是這是他親娘,他如何還能好好地聽她講話。他聲音也跟著沉了些,“所以母親才未知會過祖母,就將函玉的庚帖給了舅舅家?”
林氏眼神慌亂,不由自主地替她自己辯解,“你勝同表兄一表人材,函玉嫁予他也算是門當戶對,將來你表兄再有了功名,也是函玉的福氣。”
蔣子沾坐了回去,“勝同表兄已經是童生了嗎?母親。”
林氏更沒有底氣了,“還沒櫻”聲音就輕了許多。
蔣子沾再問,“那舅舅家這麽多年是秀才了嗎?”
林氏緩緩地搖頭,“沒有,你舅舅未鄭”
蔣子沾再接著問,“那麽外祖父呢,他自考到如今的年紀,可有秀才的功名?”
林氏被問的無可以答,隻得搖搖頭。
蔣子沾還是問道:“祖父當年是傳臚,母親是知道的吧?”
林氏麵上有幾分難堪,也不得不答道:“是。”
蔣子沾再問她,“那我父親是府試得魁,是當年的解元郎,母親也是知的吧?”
林氏麵上通紅,羞的不知如何回答。
蔣子沾再追問:“那我呢,母親知道兒子……”
林氏捂著臉哭出聲,“我知,我知,你別了。”
蔣子沾疑惑問道:“那母親覺得林家還能與我蔣家門當戶對嗎?是母親這麽想,還是外祖與舅舅都是這麽想?”
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