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忙哆嗦著逃入馬車裏,躲在袁澄娘身邊,兩隻顫抖的手緊緊地拽著袁澄娘的衣袖。
袁澄娘微掀開簾子一角,正好看到蔣子沾的背影,夕陽西下,將他的影子拉得極長。她連忙將簾子給放下了,吩咐著綠鬆道:“你去看看二姑娘,看看她有沒有給嚇著了。”
綠鬆盡管還是怕,一聽這吩咐趕緊麻溜兒地爬起來,“大奶奶,您等著,我去看看就回來,您一個人待著馬車裏可千萬別出去。”她出馬車之前還殷切地“吩咐”著袁澄娘。
袁澄娘點了頭後,綠鬆才放心地下了馬車,根本不敢回頭看大爺一眼,就幾乎“腳不沾地”地跑向後頭的馬車,還未跑到後麵的馬車邊,就聽著一群人在求饒,她更是哆嗦了一下。
“我們是官差,我看你們誰敢!”一見這書生模樣的年輕男子不知是什麽來頭,一出口竟然就要挖他們的眼睛,領頭的兵丁又硬著脖子吼道。
蔣子沾看著這些狼狽的兵丁,厲聲質問道:“既是兵丁,緣何驅趕百姓?”
兵丁們被問得一震,都齊齊地看向那為首之人。
為首之人漲紅了臉,“我勸你還是快快放了我們,官府可不是你一個書生能惹得起!”
蔣子沾不怒反笑,“你們幾個我怕還能惹得起!”
為首之人不是笨人,到也看得出麵前的年輕男人有幾分氣度,恐怕真是哪家子出來的公子。他心裏的膽性更濃了些,還是強自裝著,“敢問是何人!”、
蔣子沾笑道:“你們幾個還不配問我的名字!”
為首之人一聽這話頓時就軟了,知麵前的人定是他得罪不起,態度就瞬間軟了下來,“求公子饒了我們,我們也是奉命辦差,實是沒辦法。”
蔣子沾麵露譏嘲之色,“你們是奉的誰的命,竟然將百姓胡亂驅趕?”
為首之人麵露難色,“公子,我們都是湖陽縣官差,去年鬧了大旱,上麵未有錢糧撥下來,以至於百姓到處逃荒,縣太爺怕難民逃到別處去,叫京裏知道省裏去年大旱未報,這烏紗帽恐是要不保……”
蔣子沾記得湖陽縣令名叫張萬年,與永定伯府是遠親,兩榜進士出身,“你們縣太爺可是張萬年?”
為首之人震驚地看向這位年輕公子,“公子怎的就知道我們大饒名諱?”
蔣子沾冷笑道:“河南地界是隻有湖陽縣大旱,還是河南都大旱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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