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民忽聽得這問話,有的都不敢抬頭看他一眼,有的到是敢抬頭看他,可都不敢問他的話,個個眼裏都帶著幾分戒備之色。
蔣子沾放柔了聲音,“我是新上任的河南布政使,各位可聽我一言?”
他這話一出,怕的人更怕了,人群裏也有人露出憤然之色,“又是個狗官。”
這聲音充斥著不屑,聽得袁澄娘一笑,暗暗地扭了扭他的手,“你聽,有人叫你狗官呢。”
蔣子沾暗暗地捏了她的手一下,看向這群難民,朗聲再問:“朝廷不知河南大旱,陛下也不知他的子民們忍饑挨餓,各位可聽我一言,可有膽子往京城去?”
有老者餓得瘦骨嶙峋,聽得此言,到是大著膽子半信半疑地問:“朝廷真不知河南大旱?陛下真不知道我們這日子都過不下去了?”
蔣子沾道:“實是不知,若非今日叫我看了這一場驅趕難民的好事兒,我恐怕也不知這河南竟成這樣子。”
那老頭弓著身子,似乎都直不起來,“……”
他的話還未完,就讓人群中健壯些的中年漢子給打斷,他一臉的不信任,喝斷了老頭子的話,“爹,你同他道些什麽,朝廷怎麽可能不知?不得就是官官相護,就是不讓我們這些百姓們過日子了。”
“是,是,就是朝廷的官員不讓我們過日子!”
“你們都官官相護,官官相護!”
你一句,我一句,話都夾雜著一起,聽清楚了這句,另一句到是聽不清楚。
蔣子沾看著在兵丁手裏一點兒血性兒都沒有的難民們,這會兒到是衝著他來了,他沉聲道:“我給大家指了條明路,竟是你們不願用,我就這告辭了。”
果然,他就轉身要走。
袁澄娘也跟上,在心裏默默地數著數兒,就差蔣子沾回頭。
蔣子沾這一走,那幾個方才發聲的人都讓身邊的同伴埋怨了個透,惹得老頭的兒子臉漲得通紅,被眾人埋怨的滋味可不好嚐。
他大聲道:“你們以為真能去京城?不定他這是請君入甕,比那些凶狠的官爺還要毒。”
一想到那些官爺逮著他們就亂打亂罵亂趕人,難民們都心有餘悸。
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