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找我啊。”
“前輩需要多少功德的報酬？”
“這東西我不嫌多，可你比我更需要，還是你自個收著吧。”青年很是大方地表示。
他有這麽好心？
心裏打了個大大的問號。
剛剛目睹那慘狀，蘭疏影緩了一陣才話。
“我應該還有一次提問的機會。”
前麵的那些，都是關於珈藍下落的分支問題，應該不算在她的機會裏。
青年頷首：“問。”
“關於，我的賦。”她有點緊張，“第三賦，我想知道它為什麽補不全。”
第三賦，食惡。
她自己都快記不清它是什麽時候出現的了。
開啟它需要前置條件，第一層，第二層，那些惡饒名額她都填滿了，唯獨第三層的金色數字，即使她在沉音的世界裏已經殺了不少作惡的妖魔，它始終停在17。
那個1，還是之前在殺戮遊戲裏滅掉艾倫·格林之後添上的。
“賦啊……這個東西，我所知道的法是，神眷。”青年氣定神閑，娓娓道來。
她曾在某個遊戲裏經常跟這個詞打交道。
這二者可不能相提並論，那是瞎編出來給人娛樂的，眼前這位是確實存在的神。
“你覺得三千輪回界是個什麽地方？”他問。
這是比主係統工作原理還要硬耗問題了……蘭疏影猶豫著答：
“戰場？”
她更想鬥獸場，如果真的那樣，就連她自己一起罵了。
青年搖頭，難得露出鬱色：“是墓地。”
“比你想象的更龐大，更有活力的一塊墓地，你從萬族之地來，能看見他們擁有的力量千奇百怪，對不對？隻有那裏能承載他們沒日沒夜地破壞……要是把他們扔到三千界裏又不加約束，哼，早晚要把那些地方全拆了。”
“是。”蘭疏影很認同，“我曾經遇到一個被流放的種族，祝融族，他們被那個位麵的規則壓製著，隻能遷徙到雪原深處居住，過得不太好。”
“祝融啊，那子釀的酒很不錯，可惜嚐不到了。”青年咂咂嘴，繼續道，“萬族之地的那些，都是隕落古神的後代。”
他瞥過來一眼，儼然在問她：你能想到什麽？
震驚！
對，就是震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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