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肩膀上的傷怎麽樣了?”他沉聲問,從昏迷到醒來,再到昏迷,也不過一個小時,他見她氣色不錯,也知道她身體應該無恙,隻不過她第一次受槍傷,怕是有陰影。
“沒什麽事,隻要不動得厲害,不會扯了傷口。”葉淺微微一笑,比不上他的傷勢嚴重,他都瘦了一圈了,葉淺看著十分心疼。
等他身子好一點,她一定要好好把他養回來,本來就不是什麽壯碩的料,這麽一瘦,更顯得清瘦。
“雖然這一次手臂,大腿、背部都受傷了,看起來恐怖,其實還好,醫生給我一種藥膏,能說祛疤,看來也不用去整容,除了肩膀,都是一些皮外傷,沒你傷得嚴重,所以別擔心我,你好好養身體,等你好了,我們……”葉淺本想說回家的,可又想起那天和林風眠說的話,臉上不免得一熱。
她說去結婚的。
可林風眠似乎沒聽到,現在要不要再說一回呢?這不是變成她求婚了嗎?這多不害臊,那天勇氣十足的,現在又有點猶豫了。
她這人果然要在什麽刺激下才能有果斷的決定,這一靜下來,瞻前顧後的,很多事情也就沒譜了。
要不要和他說去結婚呢?
葉淺心想著林風眠的反應,他一定是樂意的。
林風眠沒有看見葉淺的掙紮,心中所想卻是另外一回事,這一次約翰吃了豹子膽敢綁架葉淺,他說什麽都不會放過他。
“約翰那事,淩渡和你說了嗎?怎麽處理了?”林風眠沉聲問,冷銳的眸中掠過一抹陰鷙,仿佛夜空中掠過的寒光,陰森危險。
“朱莉把約翰當成靶子,他被鄧肯打了一槍,死了,朱莉也被淩渡殺了。其他人都被扣下了,那名小姑娘被送回美國了。”葉淺說道,心中略有點沉重,她第一次經曆這種生死場麵。
是那種貨真價實的生死場麵,下一秒就有可能被槍擊倒,那感覺是很恐怖的。
事後淩渡和她說當時的情況,她又同情安吉拉,不管約翰人怎麽樣,他一定是一位好父親,若不是他如此疼愛安吉拉,當時的情況下,朱莉若是被惹惱了,她必死無疑。
兩人窩裏反才給了絕對正義機會。
安吉拉看著自己的爹地死在麵前,一定非常的難受。
這小姑娘無親無故,以後的日子又該怎辦?
這都不是她該關心的問題,可就是忍不住去想。
“幸虧死了,要是落我手裏……”林風眠聲音平板得如死水,又想到葉淺不太喜歡這樣的話題,他又頓住了,這些人要是落他手裏,他肯定讓他們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
“這件事鄧肯和檸檬都處理好了,你就別管了,安心養傷吧。”葉淺笑說道。
林風眠沒再說什麽,一口一口地把白粥喝完,葉淺鬆了一口氣,幫他整理被子,卻被林風眠抓住了手,她抬眸,柔柔地笑凝著他。
“夜裏會做噩夢嗎?”他問。
葉淺一怔,眼睛突然刺痛起來,那麽輕柔的一句話勾起她所有的悲傷和難受,還有更多的感動,他究竟得多心細,才能察覺出這件事。
鄧肯、淩渡和檸檬都沒有問過這件事,為了不讓他們擔心,葉淺也沒說過,其實這幾夜都在做噩夢,耳邊都是槍聲,自己還是被吊在港口七八米高的船杆上,每一次都被朱莉的槍聲驚醒,一聲冷汗,接著再不能睡下,這幾天都夜不能寐。
她本以為不會有人知道。
“風眠……”
林風眠摟著她,輕輕地吻著她的發旋,把她的恐懼容納,他比誰都明白這種感受,“我第一次聽到槍聲,也是如你一般,也有人死在我麵前。那段時間每夜都做惡夢,你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聲音,看到這樣的場麵,一定會做惡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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