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隻能安慰自己。
雲音是女王,鄧肯是王子。
王子喜歡公主,不喜歡女王。
這些從年幼到長大的心思,成了她心底最深的秘密,她全部冰封起來,再不給任何人窺探的機會,做人還是瀟灑一點的好,太過執著一些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,很累,很疲倦。
“怎麽無緣無故起海藍。”鄧肯微笑問,伸手握住雲音的手,雲音體質偏涼,春夏秋冬手腳都很冰冷,他總喜歡握著她的手,把自己的溫度給她,讓她的手腳沒這麽冰冷。
雲音從沙灘上坐起來,眉梢一挑,“看見海,我想海藍,你這麽喜歡來海邊,你也想她了吧。”
鄧肯並不否認。
雲音突然拍拍手,饒有興致地抓著鄧肯問,“我來問你一個問題,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。”
“問題來聽聽。”鄧肯有保留地微笑著,看雲音這樣的神色,他就知道不是什麽好問題。
雲音眯著眼睛,瀲灩的眼眸在陽光下流光溢彩,飛揚明亮,她笑道,“很簡單的問題,如果海藍回來了,你是選方嘉琪,還是選海藍?”
鄧肯一怔,雲音眸中笑意漸濃,男子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向她,倏然笑了,“雲音,你到底想問什麽?”
“就這個問題呀,很難回答嗎?”雲音挑眉笑問,這不是很簡單的問題嗎?
他眸色深沉,複雜難懂,“雲音,你有沒有想過,或許我……”
她挑眉,等他繼續下去,鄧肯卻閉口,再也不言語,有些事情,他自己也不清,索性就不,他難得敷衍雲音打太極,“這問題等海藍真的回來再。”
“膽鬼。”
鄧肯不置與否,“你和龍承的問題,怎麽扯到我身上了?”
“我和他本身就沒什麽問題,能有什麽可的?”
“膽鬼!”
“這句話是我的專利,別複製,我要收版權費的。”
鄧肯輕笑,“真不知道你為什麽會看上龍常”
“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?”雲音反問,她這問題和她問殺人也需要理由麽?
一樣的自然,鄧肯頓時語塞,的確,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。
就如……
“你喜歡就好。”鄧肯沉靜道,“還是那句話,別讓自己受傷就好。”
“這世上還有人讓我傷心嗎?”鄧肯笑得霸氣恣意,受傷?她心中冷笑,誰還能讓她受傷呢?又是誰總是看不見她心裏的那滴淚,又是誰,總是漠視她心中真正的聲音?
鄧肯垂下眸,兩饒氣氛頓時沉默下來。
良久。
鄧肯問,“倫敦還有事要辦嗎?”
“嗯,過兩我要去魔鬼城堡偷一樣東西。”雲音低頭道,手指在沙灘上劃出一個圈,鄧肯微微蹙眉,“你是為了去魔鬼城堡才來倫敦?”
不是為了龍承殺人?
“不是!”雲音一笑,鄧肯疑惑,“那是為什麽?”
“倫敦有你啊。”
倫敦有你啊。
這句話得風輕雲淡,輕描淡寫,雲音目光看向海麵,帶著淡然的微笑,似乎這一切是很自然的事情,這樣的答案脫口而出,沒有半分的窘迫和不自在。
鄧肯定力驚人,聽了這話沒有特別的震驚,隻是深深地看著雲音,海風吹起她的長發,似乎迷蒙了他的眼睛,他突然想起十年前的事情。
那一年,無雙十五歲。
已是風華絕代的亭亭少女,纖細,高挑,我行我素,灑脫恣意。她剛從中東的實踐訓練回來,身上帶著一種幹練的霸氣和隱約可見的黑暗氣息,或許剛經過兩年的密集殘酷訓練,那時候的雲音尚不懂得如何收斂身上的鋒芒,也不懂得如何自然地表現出常饒一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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