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身吧！”婁太後拉著殷寶德的手在樹下的長凳上坐下，朝四周看了一眼，然後柔聲對著她道，“寶德啊，皇祖母想要喝你親手泡的桂花茶呢，你能不能給皇祖母泡一杯去？”
殷寶德立刻點頭滿臉歡喜地跑進內殿去了。
待婁太後將目光收回來之後，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凝滯了，看了一眼李清月：“你知道華陽殿的事了？”
李清月不置可否地歎了一口氣。
皇上軟禁了裴淑妃，這件事她想不知道都不行。
“有人想要借著白琳琅那個蠢貨針對你，目的嘛……”婁太後的神色陰鬱了一下，“不知道是要針對你，還是針對寶德！”
李清月那清秀而冷凝的臉上微微出現了一絲擔憂，她對自己倒是一點也不操心，畢竟當年被殷家的敵人陷害生了寶德之事，殷墨瀾從未怪過她，還在登基之後直接冊封她為皇後，是她自己覺得對不起他，堅持帶著孩子住在了杏林苑，並非如外界所傳是殷墨瀾拋棄了她……
因為有了寶德，她永遠也無法和殷墨瀾再同床共枕，畢竟她沒法過得去心裏上的那道坎。
“我這個皇後已經形同虛設，存不存在又有什麽重要？”李清月淡淡道。
她的臉色寧靜而淡然，隻是眼眸深處卻有一種說不盡的黯淡和絕望。
要不是因為寶德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，她早就選擇自我了斷了……
因為在這深宮之中，一旦她走了，寶德就算被寄養在太後身邊，也是一個無根的浮萍，未來令人堪憂，她又怎麽能拋下她不管不顧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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