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什麽”?他緊緊追問。
一扇感情的大門微微開啟。
空氣中彌漫著心跳的緊張,窒息得令人無法呼吸。
“因為,辰辰不能沒有爹地”。
他狂野的心髒微微一緊,不由地,溫暖了一下。
是很濕潤的溫暖。
輕輕地滲入了心髒的血液裏麵。
她的纖瘦的雙手輕輕地握住了他溫厚的雙手。
盈餘,無法全握。
他反手將這雙纖瘦的小手握在自己溫暖的掌心裏。
……
那晚,
給喬少打電話的李天合,李天合是在做最後的反擊嗎?
李菲兒毫無懸念地被關到冰冷的鐵窗之內。
鐵窗之後的人是一群瘋狂的魔鬼,做過各種各樣的壞事,並伴隨自己短暫的快意。
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快意終究是短暫而頹廢的,終究是以自由為代價,在生冷而又寂寞的鐵窗之內反思自己愛恨的過往。
很多時候,無所事事的沉寂讓她會議起很多往事。
沉澱的記憶就如死魚一樣從時光已經混濁的水麵上浮起,散發出腐爛的氣息。
有時候,陽光會順著鐵窗的空隙照射進來。
有時候,蝕骨的寒冷沿著牆角滲了進來。
無論怎樣的借口和托辭都無法洗刷李菲兒身上固有的罪孽。
四四方方的天空偶爾有自由的鳥兒飛過。
她甚至能聆聽到鳥兒振翅的聲音。
生命越發襯托得蒼白,不安。
鐵證如山。
壓得李天合蒼老而又頹廢。
李菲兒麵臨著長達十年的監禁。
李天合隔著厚厚無法傳遞聲音的玻璃和李菲兒麵對麵坐著。
玻璃在盛夏閃著寒意的光芒。
世間的奢華終究離她而去。
唯一令他們通話的是一根細細的電話繩。
“菲兒,你太傻,你在泥淖裏越陷越深斷送了自己的一生,是爸爸的錯,不該同意你和喬家的婚事”,李天合頹廢,蒼老,鬢角隱約閃現著幾根銀絲。
風聲鶴唳的氣勢收斂,眼眸深處遊移著一個父親的無奈。
“不,爸爸,我不後悔,我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,並為之而努力過”。
厚重玻璃後是一雙空洞、執著、美豔的眼睛。
固執得令李天合心痛。
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。
“我還能為你做什麽”?
“斯奇,他還那麽小,求求你救救他”。
她手指冰冷,食指張開,緊貼在玻璃上,絕望,無助,牢牢地想抓住最後一顆稻草。
她始終放不下的還是自己的兒子。
李天合神情黯然,一瞬間蒼老無比。
自己記掛著她,她記掛著自己的兒子,生命終究是一個傳承的過程。
“我會的”,李天合聲音黯啞,帶著難以掩飾的滄桑。
李天合離去。
寂靜,無盡的寂靜,像潮水一樣翻湧上來。
此刻,靜安別墅內。
李天合恢複了涼薄的冷意,帶著巨大的能量和十足的殺傷力,在商界隻要他輕輕地一彈指,無數個脆弱的企業便灰飛煙滅。
喬少,氣定神閑,舉手投足之間一股天然的氣度在流轉。
兩人之間籠罩著劍拔弩張的氣氛。
氣壓極低。
一觸即發。
“你和菲兒的婚姻走到今天,作為長輩,我感到很遺憾,也是我不願意看到的結果”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