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敬瑭見兩人入殿麵無驚瀾地問道:”平陽之事,該如何解釋?你素來穩重,怎會出錯,吾實實想不通!你且詳細敘述前後,不可有遺漏偏頗之詞!”
劉知遠撲通跪於當場,石敬瑭立刻大喝道:”坐下說!”
桑維翰扶起他坐於偏座,劉知遠拭去額頭汗珠道:”大帥快回河東吧!在洛陽時間長了,河東諸將會心有疑慮的!“
劉知遠見石敬瑭不吭聲,頓了頓才說:”末將丟城之罪,自知難免,事後思量,才知是中了奸計所致!”末將從晉中率本部兵馬馳援平陽,因知高行周從振武率牙兵八千赴昭義,甚多為草原精壯,輕騎居多!
然本部兵馬卻九成為步卒,司空山大寨又是居高臨下,圍攻之下難免傷亡巨大!我原想誘敵來攻,磨其銳氣,隨後伺機反攻,又恐守城日久,反攻無力,遂邀杜重威部率重甲騎來援,一舉殲敵於城下。
可我在平陽左等右等不見回信兒,正心思煩悶之時,前日黎明前時分,守城將士來報城外杜部重甲騎營來援,心下驚喜萬分,遂下令開城迎接。
不想來人不知何方將領,具重甲披掛直衝我營中,營中將士尚無起床,又無戒備,被其來回衝殺,損失巨重。
士卒俱是赤手空拳四散奔逃,不得不棄城。又被敵輕騎圍追堵截,至洪洞方駐足。我棋失一著,招致丟城失地,罪該當斬,自知無顏再見大帥。可是河東乃大帥基業所在,故不敢欺瞞,才連夜至京來報,請大帥責罰!
石敬瑭聽得蹊蹺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,又問道:”你不知來將何人就放其進城,鑄成大錯,豈能容你!”
劉知遠又撲通跪倒,從身上掏出一令牌呈上,桑維翰忙接住轉與石敬瑭,上刻著:”河東節度衙屬重甲騎都”字樣,石敬瑭眉頭緊皺,翻看兩遍也是確認係杜重威部重甲騎都,心下疑雲大起,更不知是哪裏出了問題。
命劉知遠重新坐下問道:”你單騎來京,平陽又作何安排?”
劉知遠忙回道:”我已命史弘肇收攏將士,聚守洪洞,若遇來犯堅守不出,先穩定下來再圖反攻!”
石敬瑭無奈的看著他又道:”持此令牌詐開城門之人立刻查清楚,此人的狡詐遠遠超出我的想象,速速派人去查,快去!”
劉知遠慌忙接令轉身退出廳堂,懸著的心終於落地,長出一口氣去找楊邠去了。
石敬瑭看著劉知遠出廳堂,然後問桑維翰:”這高行周如此為所欲為,真是氣煞老夫,你看是不是去朝廷上討個公道?”
桑維翰也是頭疼的要命,心想:”討什麽公道,那清泰帝得知此事恐怕夢裏都能笑出聲,還能指望他給個公正,做夢去吧!”
然而他卻不得不回答這個問題,就懶洋洋地回道:”大帥,還是等等再說吧,此時裝傻充愣倒是比斤斤計較好些”。
石敬瑭不解道:”你讓我裝傻?我堂堂當朝駙馬,河東節度使,全天下最有權勢之人,你讓我裝傻?豈有此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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