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嘯略帶羞澀地答道:”隻跟先生學了些皮毛,並不知如何作詩詞?隻是胡亂吟誦而已,不及綺兒妹妹才思敏捷,還是你先作一首吧!”
黃綺兒一手撚一朵小花,另一隻手扶著楊柳樹,凝眉細思。清風徐來,她鵝黃色的長裙順風飄起,凹凸有致的身姿突現在楊嘯眼前,他禁不住怔在那裏。
楊柳枝條在黃綺兒麵前隨風蕩漾著,她輕輕吟出一句:”不知細葉誰剪出,二月春風似剪刀。”感覺這兩句七言有什麽問題,求救似的望向楊嘯,見他傻癡癡望著自己,就喚了一聲:”嘯哥哥,你……”
忽然意識到什麽,血色一下子鋪滿雙腮,正羞澀地不知所措,聽到楊嘯重複她吟誦的詩句:”不知細葉誰裁出,二月春風似剪刀!”
黃綺兒一下子忘記了羞澀,恍然大悟道:”正是!正是這一句!正是誰裁出,我說怎麽感覺別扭呢?”
楊嘯並沒有聽出來,隻是重複念了一邊而已,所以也不懂她的別扭是什麽,就隨口問道:“怎麽別扭了?”
女兒家的心思多細膩,知道楊嘯沒聽出來,也就微微一笑:“不告訴你!”
楊嘯以為她想考考自己,心想這首詩怎麽可能不知道,有點洋洋自得地道:”不告訴我!我也知道!這是大詩人賀知章的詩句:’碧玉妝成一樹高,萬條垂下綠絲絛。不知細葉誰裁出,二月春風似剪刀!‘這兩句正應景,你看這細細的楊柳嫩芽,像是剛剛剪刀裁出似的。用在這裏實在是太妙了!”
”啊?這首詩是名相賀知章的詩啊!那我再想一首吧!嘯哥哥你也想,誰先想到誰先說!”楊嘯一聽,敢情兒你不知道呀!又轉念一想這時代的通訊,不知道也屬正常!
黃綺兒嬌羞的模樣,頓時讓楊嘯想到另外一首名詩:”去年今日此門中,人麵桃花相映紅,人麵不知何處去,桃花依舊笑春風。”但此刻隻有人麵似桃花,並無真桃花,沒有那首《詠柳》應景,所以不敢說出來,隻是嘻嘻笑著看黃綺兒蹲在溪水旁,腦中想著詩句,一隻手卻胡亂抓著,不經意間就抓了一把小野花。
楊嘯腦中蹦出一句歌詞來:”路邊的野花不要采!”誰知”不要采”三字竟脫口而出,被敏感的黃綺兒捕捉到,抬頭盯著楊嘯嘴裏念叨著:”不要采?不要采?”
那癡迷的勁兒讓楊嘯忍唆不禁笑了起來,忽見黃綺兒高舉右手製止楊嘯的笑聲,就聽她吟道:”溪流淙淙浸桃根,潤幹綠枝孕苞粉。待到媚陽花開日,蜂來采罷去無回!”吟出詩句的黃綺兒並不興奮,反而稍顯傷感的樣子,含情脈脈的望著楊嘯。
楊嘯似乎聽出其中有些味,但沒深琢磨,見她傷感就哄她高興道:”我給你唱首家鄉的小調兒,你聽聽啊!”
送君送到那小城外,
有句話兒要交代,
雖然已是那百花開,
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。
記住我的情,記住我的愛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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