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音越來越清晰,像是朝他這邊過來的,剛聽到人聲,心中有些激動,想加快步伐,但腿腳根本不聽使喚,心想:“這幾天就像走了一趟鬼門關,每日隻有稀粥果腹,沒有鹽巴入口能有勁兒嗎?石重貴!我桑維翰與你不共戴天,但凡有一日能殺了你,必將你狗肺狼心掏出來看看,不!生吃下酒!”
桑維翰心裏想到這裏,似乎心中痛快了不少,眼見著前麵大路之上,一隊隊一行行的軍卒,邁著整齊的步伐過了一撥又一撥。
他感到很神奇,為什麽這支軍隊與以前見過的都不一樣呢。那精神麵貌,那行軍的步調,還有那口號,是大唐的軍隊呀!我桑維翰自認也不是個凡人呀!為啥以前從來沒見過,甚至聽都沒聽說過。
他正在傻怔怔地發愣的時候,忽然有幾騎衝到他麵前喝道:“何人偷窺我大唐禁軍!”
“啊?大唐禁軍!”聽到這裏他竟然直昂昂地跪立當場,哭喪著臉,但無淚流出,嚎叫道:“草民衝撞大唐禁軍神武,草民有罪!”
前麵又馳來幾匹馬,聽前麵的人招呼道:“將軍,發現一人,正在詢問!”馬停到他麵前,一年輕人問道:“你是何人,何方人氏,為何在此?如實講來,否則就當奸細處置!”
桑維翰一聽問他名姓,他猶豫了一會兒道:“大人饒命啊!草民是這附近武莊人氏,姓武名大郎,並非奸細,望大人明察!”
他桑維翰隻要敢報上真名,他相信憑河東節度衙門那金字招牌,誰敢不賣個麵子,可他卻懼怕回去,忽又想起黎明時見到那塊刻著武莊的碑,就信口雌黃說叫武大郎。
見那人臉色變化多端,似乎是想笑又憋了回去,問道:“武大郎?武莊的?”
來人正是楊嘯,這桑維翰名字一改,立刻把他逗得想要噴出來了!
“什麽?武大郎,還他媽的真像,就這樣上身長,下身短,杵著個滿臉褶子皮的馬臉,還真像《水滸傳》中武大郎的描繪。“三寸丁,枯樹皮,三分像人,七分像鬼”。還他媽的是頭惡鬼!”
楊嘯控製住內心的厭惡感,和藹至極地問道:“聽你說話,有幾分文雅,莫非你是識文斷字之人?”
桑維翰怔了一下,不確定的點了點頭,因為他也不知道告訴人家識文斷字是福還是禍。
楊嘯偽善地笑道:“即是識文斷字之人,可來我軍中謀得一職,你可願意否?”
桑維翰還沒有權衡好福禍,就那麽稍稍猶豫了一下,就聽旁邊眾人一起喝道“願意否?”
其威勢駭得他一哆嗦,忙開口應道:“願意!願意!”
“好!既然願意,就跟著行軍,兩日後本都量才而用!”說完調轉馬頭走了,餘下四騎催道“走吧!你可真好運啊!“
”來啊,給這位武先生牽頭騾子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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