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嘯與彭師杲隻能站在船頭望著碧綠的酉水河嘩嘩流著,猜測著將要發生的事情。彭師杲疑惑道:“怎麽就一眼沒瞅見,那顯父就不見了,起初還以為是那瀘溪頭人用篙將他打下水了,心中還慌了一陣,可後來想不可能出現那一幕的,又暗自鄙夷了一番自己呢!”
楊嘯抱以善意的笑容道:“人與人之間雖然是複雜的,但也不至於那樣險惡,是吧!咱且再等等看吧!”
“那吉捕頭是怎麽回事呢?莫非是……”楊嘯望了望水麵上還沒動靜就喃喃道:“應該是職業習慣吧?”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還是沒有任何動靜,所有人都開始焦躁不安起來,彭師杲焦急得問道:“你猜猜這水下有什麽東西,值得下水這麽長時間去撈?”
楊嘯兩眼緊盯著水麵答道;“不可能在水裏,否則早憋死了!”
彭師杲望望麵前高達數丈的絕壁,驚奇地問:“什麽?不在水裏,顯父他明明是入水了,並沒攀爬崖壁呀?莫非水下有……對,有洞穴!”
這句話剛落音,隻聽水麵嘩啦一聲,一人竄出水麵,深吸一口氣後才向船邊遊過來!
“是吉捕頭!”船夥計叫著,忙搭手將吉四兒拉上來。雖然是盛夏,河水依然很涼,吉四兒上船後找個陽光充足的地兒,曬了一會兒才開口道:“那顯父馬上就上來了!”
說話間就見顯父一翻身就上了小船,將一油布包裹遞於瀘溪頭人,而那大頭人並不接包裹,直接就是一個大擁抱,兩人互拍後背,表示互信,然後向大船上一聲呼哨,起篙靠近大船。
兩人爬上大船,將纜繩係在大船攬柱上,走向楊嘯,先施禮後說話:“廷尉大人,這就是那酉陽鎮店鋪的房契,當時交易完我沒敢往寨子裏帶,也不敢對任何人言,隻能一個人默默地承受著壓力,是你將我從煎熬中解放出來的,我與大頭人商量了,將這三層樓店鋪獻給你!”
楊嘯伸手接過這油紙包,一層層地打開,裏麵竟是一張羊皮契約。上邊的字跡已經有些斑駁了,而且文字大多不認得,可見那三層樓也是有些年頭了。
楊嘯將羊皮契約遞於瀘溪頭人道:“我說過這房產屬於你們寨子,你們好好經營,將土陶器具賣到更遠的地方去,這間店鋪能起到一些作用,我要這間鋪子一點兒用都沒有,還是你們拿著吧!”
楊嘯按著瀘溪頭人的手,接著說:“顯父就是你們寨子的搖錢樹,以後會賺更多的錢,讓你們寨子富裕起來的,但我提醒一點,切記!那綠晶瑩的釉料千萬不要抹進容器裏麵,尤其是盛食物的器具,具體原因太複雜就不與你們說了,隻需記住這一條便是!”
船到了酉陽鎮,當楊嘯望見到那條轟隆隆懸掛於絕壁的瀑布時,腦中忽然閃現三個字“芙蓉鎮”,這酉陽鎮就是後世的芙蓉鎮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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