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漢抓著杜靈溪的胳膊,無所謂地聳肩,嗤笑一聲。
“嗬……死一個人有什麽大不了的,萬一頭來審她,她壞嘴把我們背地裏說……”
大漢後麵的話還未出口,就被身旁那人止住。
“噓,小點聲,還說!壞就壞在這張嘴上。”
大漢驚魂點頭,小心翼翼看了看四周。
見無人,才呼出一口氣,拉著杜靈溪另一沒受傷的手,急匆匆向著地牢走去。
地牢潮濕陰暗,一角落散亂鋪著幾層雜草當做床鋪,杜靈溪沉默地站在地牢中間。
“這兩天她能熬過再說吧,最好不用我們出手,她就能……”
身後兩大漢交頭接耳,關門落鎖後揚長而去。
身後無聲,杜靈溪身體顫抖,額頭密汗如雨,此時她右胳膊甚至右半邊身體,已經毫無知覺,整個身體如斷了根的樹苗,轟然倒地昏迷。
“冷,好冷……”
夜起,牢內濕氣如浪潮湧入身體,冷如寒冰錐心,無情的吞噬她每個血管。
“嗯……”
黑暗中,她悶哼著蜷縮在一起,想要取得那絲僅有的暖意。
同時黑暗中,總會出現黑色以外不和諧的場景,比如現在。
牢房門口發出“嘩啦咯吱”聲,一個黑色身影悄然走到杜靈溪身旁,蹲身探了探她的鼻吸。
收回手時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,倒出一粒藥丸置於手掌,咬牙之下送入杜靈溪口中。
黑影走出牢房關門落鎖,臨走時不知為何,突然回頭看了眼她,目光複雜。
“不要怪我,隻有啞巴才不會亂說話,沒殺了你已經很不錯了。”
原來這黑影,正是白日對她生出不忍的大漢,大漢回去後心神不安,眼皮跳個不停。
他,還是心軟了,一番考量後,才想出這麽個折中辦法。
夜,該是安息入眠之時,在這地牢中那些關押之人,也紛紛墜入夢鄉。
突然一聲痛苦大叫,響徹地牢四周,叫聲之慘烈形同割肉刮骨,驚的那些人身體一顫,起身探尋。
隻是夜黑如墨,任憑他們怎樣睜大眼睛,豎起耳朵,那大叫聲如奔雷之夢,再無聲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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