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剝開紗幔,她才發現自己竟是身穿白絲軟裙,觸手柔軟細膩。
抬頭,前方霧氣繚繞,一道白色小橋在霧中若隱若現,橋兩邊的欄杆白的刺眼。
杜靈溪淚圈點點,屈身走向小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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牢內,盧大夫一手拿著藥瓶,另一隻手在杜靈溪略微消腫的臉上,輕輕塗抹著藥水。
卻發現她臃腫的嘴角在上揚著。
盧大夫的手頓在她的臉上,輕笑一聲,自語:“做了什麽好夢?這種時候竟然笑的出來?”
藥水塗抹完,他轉頭見掌事翹首以盼的目光,失笑出聲,打趣道。
“我們掌事什麽時候學會關心人了,你這種表情可是不常見哪。”
掌事給了他一個白眼,慢悠悠坐在了備好的椅子上,揮手縷了縷腿上褶皺的衣袍,語重心長地對盧大夫道。
“盧大夫,我什麽時候不關心人了,我要是不關心他們,還會天天請您這尊大神為他們看病?您是不知道,我成天就為這些個牢中的事,簡直操碎了心。”
盧大夫悶聲一笑,臉頰邊露出兩個淺淺酒窩。
其溫雅與這簡陋牢房顯得格格不入,如若不是一身素衣著裝,這嫣然就是一個飽讀詩書之大家子弟。
掌事別過臉,心中又是一翻奚落。
“大男人長的好看有什麽用,能當飯吃嗎?不還是個小大夫,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上,要不然,我非的把你這身鳥皮給扒了!”
盧大夫見掌事的側臉上表情多怪,眉稍挑起,自知他又在想什麽壞主意了,起身收拾好藥箱,便向外走去。
淡淡的話語從地牢門口飄了進來:“掌事,病人已無大礙,我也該走了。”
掌事回過神,連忙上前寒暄著一同走出牢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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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美!”
白霧中,杜靈溪扶著欄杆慢慢走向小橋,耳邊聽到了溫文爾雅的聲音,聲音如山林回音,遙遠且久久不散。
“誰,誰在說話?”
杜靈溪驚疑,轉身四下打探,前方霧氣濃重,她雙目睜大,想要透過霧氣看清說話之人。
朦朧中,一抹素衣高大的背影,再次浮現在眼中,這背影挺拔如鬆,黑發拂背,漸行漸遠。
“是你,你站住,不要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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