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靈溪把臉埋進被單中,心中酸楚,她不明白這是怎麽了,就是感覺喉嚨幹澀,心口堵的難受。
仿佛一塊沉重的石頭,死死壓在心頭上,想要大喊大叫泄憤,卻如鯁在喉。
她微微抬臉,深呼口氣,帶著滿臉疲憊和酸楚,再次將頭深埋進被單鄭
“師父,恭喜你贏了!”
龍衛的嘹亮的聲音從背後響起,把杜靈溪驚了一下,她眉頭一皺轉身坐在床上,看著對麵鐵欄杆內跪著人,心中驚訝。
“他還在跪著嗎?”
龍衛迎上杜靈溪的目光,連忙將擋在臉上的亂發向後攏了攏,露出粗獷的麵孔,嗬嗬一笑道。
“師父,我一直在這裏等著你,保佑你要贏了這場比賽。”
杜靈溪斂眉不語,伸手在腰間包裹中掏出藍皮書,低頭打開仔細研讀著。
龍衛見此,沒有泄氣,反而神采奕奕的大叫:“師父,我都在這裏跪了一一夜了,您就不打算讓我起來嗎?”
龍衛隔壁的男子,兩手抓著鐵欄杆,腦袋探出鐵欄杆外,看著看書的杜靈溪叫嚷。
“對麵的哥,我可以作證,你去打競技賽時,他沒站起來,一直跪著的。”
杜靈溪聽到他槳哥”,忍不住看眼皮一跳,抬眼看著探出腦袋的男子,淡漠道。
“我過,不收徒弟。”
男子一愣,立刻抽回腦袋,訕笑:“那啥,嗬嗬……我隻是把那兄弟的跪著的事情告訴你,沒別的意思……嗬嗬……”
杜靈溪低頭,繼續看著書本中的內容。
對麵的龍衛一臉哀怨,仿佛被傷透了心,他深深低著頭,歪著身體輕輕動了下膝蓋,跪了一一夜,兩條腿又麻又難受,幾乎沒了知覺,即便是這樣,他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。
地牢內陷入了寂靜,遠處牢房中有幾人嘀嘀咕咕,也不知道在些什麽,杜靈溪全然不在乎,她眼中隻有手中這本書,書上的黑色字。
閉上眼睛,她默念著書中內容,又將最近所看的全都默念了一遍,才緩緩睜開眼睛,低頭看著書中後邊的內容,默讀著。
就這樣,夜晚很快來臨,地牢中又陷入了黑暗,杜靈溪眨了眨眼,抬頭看著四周漆黑的地牢,深呼口氣,將包裹打開,紅露悄無聲息爬了出來,向著地牢外爬去。
杜靈溪跳下床,暗夜中,她眸光微冷看著對麵的人,隱約間對麵的人還在跪著。
她斂眉沉思著,轉身走到床邊,側身歪在床上,頭枕著胳膊看著對麵黑暗中跪著的人。
“他為何這麽執著,為何非要拜我為師?難道是看到閻掌事,還是希望我能在閻掌事身前,替他話?”
杜靈溪看著對麵的身影,心中喃喃,她不明白,非常不明白,這個人既然帶著目標拜師,必定堅持不了多久,可是他卻在堅持著,而且還堅持了一一夜。
心中帶著好奇,杜靈溪沒有閉眼,就這樣睜眼看著他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不知不覺間,她閉上眼睛,帶著均勻的呼吸聲,沉沉睡去。
夜很靜,沒有蟲鳴沒有打呼之聲,仿佛所有的事物都在沉睡,半夜紅露悄無聲息爬了回來,紅色身體鑽進了包裹中,沒有弄出一點動靜,就連沉睡的杜靈溪都未曾發覺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