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一點點過去,燕清月確實回到了體內,不過,身體上傷勢很重,她還沒從回到身體裏的現實中興奮過來,又立刻暈了過去。
直到側房裏的金華心翼翼打開房門,走到燕清月身邊,盯著她看了好半晌。
她這個樣子看起來很脆弱,金華握緊了拳頭,眼睛裏布滿了陰鬱。
他抬起腳,慢慢走到桌子邊,拿起放在裏麵的一把水果刀,用力握了握刀柄。
眼睛死死盯著燕清月,手拿著刀舉起,慢慢刺向燕清月的後背。
刀尖接觸到她的衣服之時,金華的手微微停頓著,手在顫抖。
刀劍上散發著銀色的寒光,金華猶豫了一下,眼睛裏滿是執著。
趁著她身體虛弱,是殺她的最好時機,可是她為什麽長的和娘親一樣。
燕清月對待金華,就像對待自己親兒子,不管做什麽事情,都心翼翼看著,生怕磕著碰著。
這些金華看在眼裏,很感動,雖然知道她對的是她自己的兒子,自己一直都缺乏安全感,燕清月給了自己一種前所未有的母愛。
刀尖放在她的後背上麵一紙距離,怎麽也刺不下去。
金華手臂顫抖的厲害,刀四下亂晃著。
時間過了許久,脫力般收回手,慢慢握緊煉柄。
“如果她是我的娘親,如果那個女人是像我一樣,藏在娘親的身體裏,那我豈不是殺了娘親,不,不能這樣,娘親待我不薄,我不能殺她。”
金華咬著牙,將手中的匕首放在桌子上,邁著短的腿走進側房,將房門慢慢關上。
房間裏變得寂靜,一切好像沒有發生過,桌子上的人睡的死沉,僅有微弱的呼吸聲。
而杜靈溪此刻在打坐,身體上隱隱閃著一層白光,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發光體。
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,隻是沉浸在打坐的世界裏。
一轉眼,一夜過去了,杜靈溪睜開眼,看著周圍黑漆漆的,血魔又失蹤了。
微微歎了口氣,離開了這裏,本來打算回到燕清月的身體上,發現周圍好像有一團阻擋物,無法附身到燕清月的身上。
“這是為何,難道我被燕清月鎖在她的體內了?”
杜靈溪想著,眼睛在四周看了看,四周像是在一片白茫茫的霧氣裏,什麽也看不見,任憑著眯眼和睜大眼睛,前方仍然被白霧裹著。
“燕清月,你能聽到我話嗎?”杜靈溪盯著霧氣大喊。
如果她能回應,明我暫時無法出去了。
等了許久,不見有人回應,杜靈溪疑惑著垂眸思索。
“燕清月沒有回應我,明她很有可能聽不到我的話,還有一種可能,她無法回應我。”
心中想著,杜靈溪仔細打量著四周的霧氣,這些霧氣均勻且沒有厚薄之分。
就像是冬早晨起的一層霧霾。
她沉思了片刻,方才盤膝坐下。
現在什麽也不能做,隻能等,等到四周的霧氣有變化,或者燕清月有回應。
而燕清月躺在床上,一個頭發發白的醫師正為她把脈。
“就是受零傷而已,失血過多了,我給開一副藥,在塗點藥膏,好好養著,不出一個月就能好。”
金華苦著臉,對著醫師直點頭:“謝謝爺爺,爺爺真好!”
“哎!少爺真乖。”醫師滿臉笑容的看著金華,心中對他的禮貌很是喜歡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