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發現自己居然餓了。
就連負責熬粥的大廚都忍不住問：“這是從哪裏弄來的方子，這粥似乎很好喝的樣子。”
中年男人咽了下口氣，端著粥去了病人的房間。
他一進門，病人就睜開了眼睛，看向他。
“什麽東西這麽香？”
病人問，她聲音低沉，有氣無力，畢竟病了這麽久，全靠每天輸液來維持身體的機能，全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。
“紅薯粥。”
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端著粥走過去，交給護士，護士接過來，慢慢地喂給老婦人。
老婦人本來沒什麽胃口，可是聞到這味道，突然覺得餓了，張口就把粥咽了下去，她舌苔很重，嚐不出太多的味道，隻覺得軟糯滑潤，喝了兩口之後，竟然嚐到了一絲絲的甜和鮮。
一碗紅薯粥很快就見了底。
老婦人意猶未盡：“再來一碗。”
中年男人還沒從震驚中恢複過來，聞言忙道：“沈醫生說了，您剛開始恢複飲食，今天一天三頓紅薯粥，每次隻能喝這一碗，明天再慢慢加量。”
“沈醫生？
沈清如？”
老婦人慢慢地，一字一字地道。
“是是，就是她。”
老婦人不知道想起什麽，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，就閉上了眼睛，也不再讓人送粥來了。
中年男人鬆了口氣。
他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老首長做出讓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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