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亂蹬，自己也不看看，褲腰都蹬到膝蓋了！還蹬！”張凡聲揶揄著。
不好，百分百曝光了！
鄒方心中一羞，忙緊閉著眼睛，伸手褲腰往上提了一提，羞怒地斥責道：“凡，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我是醫生！”張凡無辜地解釋，“而且是你自己亂蹬弄的。”
“你真壞！還笑話人家！”
“不好，它又往回鑽呢，要鑽進去了！”張凡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，嚇唬道。
“媽呀，要命啦！張，求求你，求求你，快把它打死！”
淚水從鄒方的指縫裏流出來。
張凡也不好再調笑她，便尖起手指，輕輕捏住盅蟲，慢慢地把它從肚皮裏拽了出來。
“看吧，就是這個盅蟲，把你給坑了！”張凡把蟲子在她臉前晃動，“睜開眼看看！”
“不看不看，快扔了！”
張凡笑笑，取出一張紙巾，把盅蟲包住，又捏了幾下，扔到紙簍裏。
“沒事了。”
“真沒事？”鄒方擔心張凡又要嚇唬她，不敢把手從眼睛上移開。
“啪啪！”張凡拍了拍巴掌，證明自己兩手空空。
鄒方這才把手指欠開一道縫，偷偷往外看了看，這才半坐起來，往自己肚子上一看：
黑蟲不見了，臍窩兒處留下一個紅紅的眼，正在慢慢往外流血。
“不行，要消炎的！”鄒方問，“你有消炎藥嗎？”
張凡此行並沒帶行醫包，便雙肩一聳，“去醫院包紮一下吧。”
鄒方坐起來，雙手正要係褲帶，忽然意識到張凡仍然站在一邊，忙抬頭厲聲道：“轉過臉去！”
張凡嘟囔了一句：“好像你沒去看過婦科醫生似地。”
著，老老實實地背過身。
鄒方站起來係腰帶，卻發現腰帶係不上，因為腰帶正卡在傷口之上，一勒腰帶，疼得厲害。
“滋……”她不由得吸了一口氣。
“張，你能不能先給我止止血、止止痛，難不成讓我提著褲子去醫院？”
“不要我回身回避了？又把我看成醫生了？”張凡站著不動。
“哎呦，我的張醫生，快點吧，求求你了。”
張凡這才無奈地回過身，看了看她手提腰帶的尷尬相，不禁同情地點零頭，“躺下吧，把腰帶鬆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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