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子手勁相當大,這麽一掰,酒糟鼻子尖叫一聲,手腕差點斷了,疼得眼角掛淚花。
心中膽怯起來,情知這個瘦子不好惹,但是,仍然不甘心就這樣把獎金讓給一個陌生人,強開嘴,用舌頭托著那塊白白的口香糖,爭辯道:“它本來就是我的!大家都看看,給評評理,看看我嘴裏的口香糖!”
這時,睡覺的青年被吵醒了,睜開眼睛,觀察了一下,弄明白了事情的由頭,不耐煩地把酒糟鼻子往外一推:“看什麽看?媽的它沒撕下來之前是你的,你他媽已經不要了,扔我耳朵上了!要它歸誰,媽的應該歸我!”
“你,你們這兩個人怎麽不講理?”酒糟鼻子急了,高聲叫了起來。
瘦子並不理會,反而把口香糖包裝收起來。
酒糟鼻子不敢上前去搶,無奈地看著張凡。
張凡冷眼帶笑,不話。
酒糟鼻子見張凡不能替他主持正義,扭過頭,對自己身邊的一個民工模樣的青年道,“你坐我身邊,事情的經過,你看得最清楚了,你給評評理!”
民工笑笑,搖了搖頭,又點零頭,看樣子,也是不想摻乎他們三人之間的糾紛。
睡覺的青年見沒人幫酒糟鼻子,對他便更也無視,提高了聲音罵道:“評個機八理!假如真是你的口香糖中獎,你扔了,這相當於你是放棄領獎了!”
瘦子沒想到意外地出現了一個幫凶,急忙附和道:“對,你放棄了。”
“它就是我的!”酒糟鼻子急得直搓手,卻是拿這兩個人沒辦法。
“嗬嗬,臥槽泥馬,屙屎還想往回坐?”瘦子罵了一句,又扭頭看著青年,大概是為了兩人能更加團結起來對付酒糟鼻子,“兄弟,這獎是他扔到你耳朵上了,然後我拾到了。要有份,應該是你和我有份,跟他沒關係。”
青年見獎票在瘦子手裏,自己想奪,也不現實,不如和瘦子組成統一戰線來對付酒糟鼻子,這樣的話,還可以分一杯羹,便點頭道:“就是就是,理應咱兩人分獎。”
酒糟鼻子見自己被孤立了,便對民工道:“這事我得去找列車乘警,一會兒你得給我做證呀,給我做證的話,我會分獎金給你的。”
民工一聽,顯然動了心,剛才的中立態度馬上變了,道:“事實就是事實嘛,還用找乘警幹嘛!乘警也管不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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