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兒！饒了我吧！”虛貨尖叫一聲，雙腿一彎，跪了下去。
“打你這種人，真是掉我的價！趕緊滾，滾慢了，你會後悔的。”
張凡往前一搡，虛貨向後摔倒，摔出幾米遠。
尾椎骨摔得劇痛，虛貨捂住屁股，費力地爬起來，聽到張凡要他滾，如釋重負，在轉身逃跑之前，還忘不了給張凡鞠一個深躬：“對不起，先森！”
說完，轉身跑掉了。
周韻竹緊皺柳眉，苦笑地看了張凡一眼，然後氣憤地瞪著導演：“我說導演，你有沒有點專業眼光？腦袋被豬拱了？被門夾了？不知道我們是在做美容品廣告？你選的男一號，長一臉的雀斑，還是個娘……你是想要我們天健公司倒閉不是？”
導演臉露尷尬，“周總，是我弄錯了，是我弄錯了，他是業界朋友介紹來的，時間緊，我沒來得及深入調查，沒料到他是這種人，真是對不起，對不起！”
“你要是不想合作的話，可以吱一聲。我想，你知道吧，在京城，導演可是滿大街走，一腳能踢倒一片！天健離開你，不一定就做不成廣告！”
導演嘴角抽動了一下，嚇得滿頭是汗，撅起肥肥的腰部，來了一個九十度鞠躬，下賤到了極點地說：“周總，是我錯了，我豬腦袋，我混球！周總，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，我一定把這個廣告拍好。”
“拍好？沒男主角，你拍什麽！”
“我馬上打電話找男主角。”
“不用了，我已經帶來了，就張先生！”周韻竹指著張凡。
導演並沒有想象中的發愣或驚奇，而是微微一笑，拍起巴掌來：“嗬嗬，周總真是慧眼識人。以我專業的角度看，張凡先生肯定能勝任。”
張凡很討厭導演這種拍馬屁的功夫，鄙夷地皺皺眉：“導演先生，我希望你的導演水平不低於你拍馬屁的水平！好吧？”
導演被弄得一怔，尷尬地笑了一下，“張先生真幽默，真幽默！幽默是演員必備的素質，難得呀！”
周韻竹捅了張凡一下：“什麽拍馬屁！別亂說啊。”
張凡這才意識到，自己的說法有些不嚴謹：如果導演拍馬屁，那馬屁自然是周總周韻竹了。
他一隻手原來就攬在周韻竹的腰上，便順勢拍了一下，朝她眨眨眼：“竹姐，你對我這麽有信心？我不過是個中醫，拍戲的事，專業不對口呀。”
“我說你能行就能行！在家裏談得好好，到這裏來打退堂鼓可不準！”周韻竹狠狠地剜了張凡一眼。
導演忙做了一個請的姿式：“張先生，您做主角最合適了，有您搭配雲梨小姐，我們的片子一定大獲成功。”
然後，衝助理道：“快帶張先生去熟悉台詞，然後化妝。”
一個瘦瘦的女助理走上前，“張先生，我給您講講戲，這個片子裏，您總共有十三句台詞……”
說著，取出劇本，翻開來，給張凡看。
張凡掃了幾眼，已經把台詞全部記住，便合上劇本，道：“台詞我已經記下了，但……是不是需要和雲梨小姐彩排一下呢？”
周韻竹又是輕輕捅了張凡腰部一下，在他耳朵小聲嗔道：“狐狸尾巴露出來了！”
導演打著哈哈，“周總，彩排是必要的，我看，就請張先生和雲梨小姐過過戲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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