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聽見叫你滾回去嗎？怎麽，我說話不好使了？”
“喲，衝人家發那麽大的火幹什麽？哼，滾就滾唄！狗咬呂洞賓，不識好賴人！”說著，大幅度擺起腰胯，向臥室走去。
張凡衝她背影罵了一句：“三天不打，上房揭瓦！”
巧花飄然走進臥室後，周圍那些崇拜的目光，更是達到了高峰。
市長此時，對張凡是刮目相看。
他笑道：“張先生，秘書固然該處理，上午的事，我的態度也不好……”
“別別別，市長您別跟我檢討，咱們有事說事。”張凡忙道。
“關於去疫區的事，具體的事宜，我們可以仔細談一下嘛。”
說著，衝身邊的秘書長使了個眼色。
秘書長是一個識眼色的人，對身邊的幾位局長點了點頭。
每個人心裏都明明白白，天下沒有免費的晚餐，眼下，一場交易勢在難免，交易的價錢，我們這些小人物，沒有必要了解太多，還是躲開最好。
這些人紛紛走出門外，隻剩下市長和副市長兩人。
市長把自己坐的椅子向張凡這邊挪一挪，這樣顯得親近一些，說出來的話更是溫柔入耳：“張先生，搶救疫區的老百姓，是一項又繁重又艱苦的工作，張先生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。”
張凡到了這個時候，還是要裝一裝逼，以顯示自己並不巴結市長：“疫情嚴重，在這個節骨眼兒上，每一個公民都應該盡自己的義務，不應該向國家提條件要好處，嗬嗬，市長，我雖然不是體製內的人，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，市長，您想多了。”
市長並不為張凡的假裝逼所迷惑，繼續保持著溫柔的笑容，把身體前傾，像一個小跟班，“張先生見外了，誰為市裏做貢獻，市裏一定要給予適當的補償，這是合情合理又合法的，請張先生直說無妨。”
張凡輕輕笑了幾聲，“市長既然這麽客氣，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，也算是為民請命吧。聽說市裏民政局有一個工程，建在小區附近，基層群眾意見很大，好多人告到了省裏和京城，可有這件事嗎？”
市長點了點頭，“鄭副市長提醒過我，確實，群眾意見很大。民政局的本意是改變大家的喪葬習慣，易風移俗，創建一個好的社會風氣，不想到，這個觀點有點超前了，群眾難以接受，下麵反彈很大。”
鄭副市長馬上接著說：“張先生，這件事市長相當關心，市長表示過，這麽大的民心工程，一定要綜合考慮，取得最佳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。”
市長和副市長兩人說的都是官話，聽起來好像說得擲地有聲，其實相當於什麽都沒說。
張凡一看，市長要跟他打馬虎眼，心中不由得嘲笑了一句：屎都堵到屁股眼了，還在那裏亂提肛！我不如直接把問題挑明，看你怎麽表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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