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凡趕到漁村時,家家戶戶也剛吃完早飯。
經過了一場大難,村裏死了十幾個人,一下子這麽多家辦白事,連靈棚都租不到那麽多,隻好在村委會大院裏紮了兩個靈棚,弄了個喪事從簡的“集體喪事”。
張凡見到二叔之後,兩人說了一會閑話,然後去各個靈棚祭奠一下,每家給發了一千塊錢白包。
村民們見到張凡,無不感激連連,都說是張凡救了全村人,張凡是村裏的大救星。
張凡耳朵裏聽著讚揚,心裏卻很不好受:一下子死了十幾口人,這個村子真是遭了大難。
轉念又一想,越想越有些怪怪的:禽流感並不是一個新鮮的病,世界各地每年都發生禽流感,但是,從未聽說過一個村子就死這麽多人的!
這死亡率有點驚人!
張凡在上中專時,就看過有關資料,禽流感並沒有這麽高的死亡率,連萬分之一都達不到!
更加奇怪的是,正常的禽流感,去世的都是老弱病殘。
而漁村這次禽流感,去世的竟然都是青壯年男性!好像這個病毒對男性有更大的殺傷力。本來淩花媽媽是最先得病的人之一,而且她的症狀最嚴重,但她卻挺到了最後!
而那些二十幾歲,三四十歲的中年男性,症狀沒有她重,卻死掉了。
真是不可思議。
張凡心情不爽地祭奠完畢,跟二叔回到家裏。
二叔二嬸這幾天以來沒日沒夜地忙,人都瘦了一圈兒,再加上昨天晚上為尋找要複仇的老爺子,一直熬到天快亮了才睡了一會,所以此時眼睛紅紅的。
“小凡,你猜到我要你來幹什麽了吧?”二叔坐下來,小聲問。
“二叔,猜到一點,不一定對,你是為了那個要找岡山報仇的老爺子?”
二叔點了點頭。
張凡不急於追問,隻是微笑著吸煙,他在等二叔說話。
過了好大一會兒,二叔把頭湊過來,小聲問:“你知道了吧?”
“我知道什麽?”張凡有自己的原則,麵對再親近的人,也不能把老爺子的秘密給泄漏出去,所以,他裝糊塗。
“我跟你說,你嘴上可要把門兒!”
“說吧,我的嘴曆來是針縫的,有話隻往肚子裏咽。”
“小凡,老爺子……把那個岡山給——”
二叔說到這裏,用手做了一個下劈的手勢。
張凡笑了笑,“老爺子現在回村了麽?”
“天沒亮回村的。現在的問題是——”二叔把頭更湊近一些,“警察早晨打來電話,詢問老爺子一家人的情況,問他們昨天晚上都在哪?做什麽?有沒有證人?”
“二叔怎麽回的警察?”
“我能說什麽?我說他家女孩死了,全家都天塌了,還能出門?都在家裏呆著呢,村裏人都知道。”
“警察相信麽?”
“警察肯定不信,”二叔搖了搖頭,“我就是為這事找你的。”
“二叔說吧,有什麽需要我辦的,我責無旁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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