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老頭憋得臉頰通紅，隻吐出了一個字，然後一大口鮮血，夾雜著腸胃裏的汙穢之物，噗的一聲吐在地上。
隨即，他身子向前一傾，重重地從床上栽倒下來。
無力爬起，在地上痛苦扭曲掙紮著。
張凡掏出兩支三菱鏢，嗖嗖兩聲，分別刺在老頭的兩隻腳踝上。
三菱鏢擊斷了他的大腳筋。
斷掉的筯迅速回抽，雙腿無筋繃著，一下子彎曲無力，像麵條一樣，打了一個彎兒，然後兩條腿扭曲在一起像麻花。
這樣，老頭就失去了逃跑的能力。
床上的那個女人，被這一幕給嚇壞了，用毯子緊緊裹著自己的身子，隻露出一雙眼睛，驚恐地看著張凡。
“你不要害怕，我是來解救你們的！”
“你，你為什麽不殺了他？”女子聲音裏透出極度的仇恨。
“我要留個活口。有些事情，需要他到警察局裏交待。”
“這個工廠裏所有的人都能證明他有死罪，還需要交代什麽？”女子一邊說，一邊掀開毯子，也並不避諱張凡的目光，當著張凡的麵，把內衣和外衣穿好，一下子從床上跳下地來。
“你要幹什麽？”張凡警惕地問道。
“他是個魔鬼，你現在不殺了他，你肯定會後悔的！”
“什麽意思？你說清楚！”
女子指著老頭的手，道：“你沒有看見嗎？他會自動接骨，你快看！”
張凡皺眉一看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，毛骨悚然！
眼前的情景真是天下最最不可思議的！
隻見老頭緊閉雙目，嘴唇在微微地顫動，小聲念著咒語，仿佛進入了如夢如癡的狀態。
而他的兩條胳膊，正在慢慢地由長變短。
張凡聽得見他的骨節在哢哢地響，即使不用神識瞳，也能發現那些斷裂的骨頭在一塊一塊地接上，整條胳膊正在迅速恢複原狀！
奇功天下殊！
在張凡的字典裏，從來沒有恢複骨頭的這個字眼。
張凡驚得一身冷汗，幾乎失去了意識！
呆呆地看著那兩條胳膊……
“快呀，快呀！”
女子催促著，一邊跺著腳。
張凡緩過神來，但他心裏並無恐懼，剛才的較量表明，張凡的戰力遠遠高於老頭。
他希望看見老頭是怎麽恢複原身的！
不過張凡已經沒有機會觀賞全部恢複過程了：
女人彎下腰，從床下拾起了自己的鞋子，小手向鞋底兒一摳，把鞋墊摳了出來，裏麵露出一把雪亮的刀片。
張凡沒有上前阻攔，他自視沒資格阻攔。
女子緊捏刀片，向老頭脖子上一劃！
大動脈血管斷裂。
血射如虹！
女子身上被噴得鮮血淋漓。
她用手把眼睛上的血抹掉，突然仰天大笑起來：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老頭會接骨頭，卻不會把鮮血收回體內。
這回，他是真的完蛋了。
隻見他的身體慢慢地停止了扭動，然後，一動不動了。
張凡走過去，試了試老頭的脈博：死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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