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凡已經被吊得快窒息了,忙點頭道:“就是你說天上掉下來條龍,我也信!好不?”
“那我就講給你聽。”鞏夢書講了起來,“是這樣,我第一次見到這個青林,是在顧老家。那次,你把顧老從死亡線上救過來之後,我去他家看望。當時這個青林和顧老的外孫女一起去了……”
“你是說,青林所長是顧老的外甥女婿?”
“沒錯。顧老就這麽一個外孫女,顧老對她很疼愛。當時大家在顧老家就餐,顧老介紹,青林是不久前從米國留學歸來的,在米國十五年,一連拿下了三個碩士、兩個博士和一個博士後,是國際上很有名的基因研究專家。”
“你知道的,我這個人不是科學家,卻對前沿科學的一些新聞很感興趣,我便與他探討了一些科學最新進展。結果,你猜怎麽樣?”
“怎麽樣?他把你哧到了?”張凡已經猜到了鞏夢書要說什麽,故意裝不明白。
“確實把我哧到了。”鞏夢書回味地笑著,“他對這些科學幾乎沒有什麽印象,甚至對他博士後的專業研究方向基因植物改造方麵,也沒有什麽知識,隻不過是度娘上的零碎知識拚接到了一起,給我誇誇其談一通,自然談得牛頭不對馬屁股。”
“你是說,他是假博士?”
“哈哈哈,小凡,你高看他了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他不但是假博士,而且是假碩士,就連他那唯一真實的本科畢業證,我事後也去米國教育網上查了一下,竟然是個野雞大學,是一家‘著名’的‘清華’大學。”
張凡聽得懵了?
清華大學?
米國也有清華大學?
“鞏叔,我不明白,什麽叫清華大學?”
“米國的清華大學的意思就是,清一色大華國留學生,是一些民辦機構為了賺大華國的錢,組織的草台班子,聽說,在那裏留學,有一個很大的特點,就是高難。”
“高難?”
“對,三高一難,合起來叫高難。”
“三高一難?”
“三高就是學費高……我忘了另外兩高;一難就是,你可以不去上課,但是期末考試時,你想不及格很難。”
張凡長長地歎了一口氣,沉思片刻,“鞏叔,你的意思是,顧老的外孫女被騙了?”
“這個不好說!畢竟這個青林長得很帥,人家兩口子有感情吧。但是,可以肯定的是,顧老和顧老的家人,肯定被瞞過了。”
“怎麽說?”
“顧老家是什麽人家?怎麽可能找個外國野雞大學的騙子?這不明擺著的事嘛。”
張凡又想了一會,忽然問:“既然他沒有真才實學,怎麽會擔任植物基因研究所的所長?要知道,研究所裏都是些專業人士,他這個騙子,幹上兩天就會露出馬腳的。”
“你分析得對。不過……他根本不是那家研究所的所長,而是一個掛名的榮譽特邀專家。”
“……涵花看過他的名片……”
“這年頭名片也能當真?都是為了聯係業務方便而瞎編的。不奇怪。”
“那……他所在的研究所的人對他就沒有質疑?”
“當然有。他們研究所的所長,是我一個老朋友,哪天我請他吃飯,你也過去認識認識,請他給你講一下青林的事。”
“也好。”
張凡恍然如夢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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