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所說當真?我真的隻有半個月時間?”
行長眼睛裏紅紅的。
聽得出來,聲音帶著顫抖。
“如果不信的話,我們可以等,等到半個月後,一切自會見分明。不過,恐怕,到那時,我們兩人之間要進行陰陽對話了,嗬嗬嗬。”
張凡苦笑著。
“撲”地一聲,行長跌坐到椅子裏。
他雙手蒙麵,使勁地晃著頭。
張凡卻是不說話,隻是慢慢呷酒,看著他。
過了半天,行長把手從麵部移開,大聲問:“你既然能診斷出來,你能說出發病原因嗎?你能治好嗎?”
“如果我隻告訴病人你要死了而沒有治療措施,那我還不如不告訴病人真相令病人痛苦絕望。”
“你能治?”
“當然。不過,我並沒有絕對把握能治好你的病。就這樣。”
張凡淡淡地道。
“那你可以為我治一治?”
“當然可以。中醫醫者講究的是懸壺濟世,有治無類,盡管我們素不相識,種族也不同,但醫者醫天下之疾,有何不可。”
張凡輕鬆地一抱雙臂,把身子向後一仰,神態自若而自信。
“那,就請先生醫治!”
“可以。不過,在開始醫治之前,有兩件事要辦。”
“哪兩件?”
“第一件,談妥診金。”
“診金?”
這小子可能是公費醫療習慣了,對於診金這個詞有些陌生和反感。
張凡伸出手,拍了拍他放在桌子上的胖手,意味深長地道:“行長先生,你不了解我。我從不給富有的人義診,隻給普通老百姓義診。而你,明顯不是扶貧的對象!所以,行長真要治病的話,我們必須先講後不爭,把診金定下來,並且款賬到位。”
“可……以,可以的,”行長不太情願,但仍然不得不答應,“先生,不知您的診金是……”
“這個數!”
張凡伸出三根手指。
“三千歐元?”行長有些意外,“這……有些高吧!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張凡忽然鬆開手,大笑起來,但手指仍然是三根立著。
“先生……難道是三十千歐元?”行長試探地問。
張凡忽然站了起來,站在行長麵前,居高臨下、用十分鄙夷的眼光看碰上他,道:“行長先生,您把我們大華國人都看成叫花子了是不?”
“三十千歐元,已經不低了。”行長叫道。
“你把自己的生命看得隻值三十千歐元?那是你的自由,你可以把自己生命看得隻值三十仙,那也不關我的事。不過,我要告訴你的是,你自請高明,這活,我不收!”
張凡嚴厲地道。
行長臉上紅了一下。
但並不是害羞和尷尬,像他這種人,其實是不知害羞是何物的,尷尬更是無從提起,他是第一次在東方人麵前退讓而感到了自豪自尊受損:“張先生,難道是三百千歐元?”
“三千萬歐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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