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麽是你?”她手中的醃菜筐重新放下,直起腰來,伸手向後,下意識地把圍裙兩邊向後攏了攏。
以張凡站的位置和她剛才的動作,她想象得到張凡是怎麽欣賞她後背的,所以,盡管麵對著張凡,後背、腰部仍然殘留著一陣陣熱氣,臉上一下子羞紅了。
張凡微笑不語,眼光放在她身上。
“你進來也不打聲招呼,站在人家身後看呀看呀,有什麽可看的,都老太婆了!”
她俏臉一抹,斜了一眼,隨即找開水龍頭,把雙手在水上衝洗。
兩臂絕對是白膚無瑕,寶玉似的肌膚在窗口射進來的陽光之下,閃著柔和的光澤,可惜兩隻手上的肌膚有些粗糙,大概是長期擺弄鹽水的緣故吧,皮膚上有些紋路,膠原蛋白流失過快,使得整個人與這雙手有些不相稱。
若是一般的村婦,這樣也就罷了。
可是筱雪卻是不同,萬裏挑一的深山俊鳥,難道就這樣被勞作給毀掉了美麗?
張凡皺了皺眉,眼光落在那雙手上不離開。
“看什麽看?雞爪子似的手,難看死了,”筱雪嗔了一聲,有幾分哀怨幾分憂愁,把雙手背在身後,眼睛眨著。
“應該注意保養雙手嘛。”張凡不知怎麽說,傻傻地說了一句,口氣裏帶著忴惜。
“咱是農民,幹活的命,哪裏顧得上手!”筱雪苦笑著,把雙手從背後拿過來,用幹毛巾擦了擦了。
“這和農民不農民有什麽關係?我記得剛見你時,你也是農民啊,那時……手不是這樣子吧?”
“那時……”筱雪喃喃了一句。
“肯定是幹醃菜館惹的禍。”
“那又能怎樣?不吃苦能掙到錢嗎?”
“那也不能不把自己當人看啊。”張凡道。
“你以為我願意幹這苦活?我若是你媳婦,我整天呆在家裏……哎呀媽呀,我說什麽呢!”
筱雪忽然自省說漏了嘴,臉上立刻紅得發紫,用幹毛巾把臉捂住,身體不斷地扭著,不敢抬頭。
“誰是誰的媳婦呀?我怎麽聽著這話有點意思呢?”
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。
是淩花從外麵進來,聽到筱雪的話,便打趣地說道。
“淩花,你不好好在店麵招待顧客,跟進來瞎摻乎什麽!”張凡笑著,拍了淩花一下。
淩花身上一麻,小鳥見鷹似地向後一躲,嗔罵道:“張凡,你閑著但疼,跑來逗兩個寡婦開心不是?”
寡婦?
淩花和筱雪什麽時候成了寡婦?
淩花那個前老公已經離婚了,現在正坐大牢,算來還有十三年的大牢可坐,雖然出來出不來沒有定數,但畢竟那人還活在世上,不能算是死掉了;
筱雪那個老公大山,上次想搞死張凡,失敗後無影無蹤,不知貓到哪裏去了,張凡通過筱雪報案後,王局他們把大山列入了失蹤人員信息庫,到目前還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。不過,也隻能算是失蹤,不能算是死亡人員。
張凡不解地看了看淩花,又看了看筱雪。
筱雪並沒有反對淩花的說法,看上去表情是很不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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