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這也無可厚非,如果每個人都不注重自己的利益,集體的利益也無從談起。
“張董事長看見那些裝煤的車都在排隊吧?你知道這是什麽原因嗎?”
張凡看了看從坑口排到大路上長長的一串兒,都是等待裝煤的卡車。
張凡搖了搖頭。
“這些都是等著買我們煤的卡車。但是我們生產不出來那麽多。現在我們生產的1號,2號和3號掌子麵,每天的產量就是這些,根本供不應求。而且礦裏的工程師估計,我們1號,2號,3號長子麵兒這些礦脈,頂多還能再生產一個月。以後的產量就會每天減少一半兒。那個時候怎麽辦?我們這些工人都回家喝西北風兒嗎?”
領頭的這個人口齒伶俐,看來是事先已經準備好了台詞。
張凡笑問:“你說了這麽多困難和問題,你到底要表明什麽意思?請盡管直說。”
“好吧,那我就直說了。”那人嘴角帶著一絲冷笑,“張董事長,煤礦要想活下去,隻有一條道,就是開采矸石山下方的優質煤層。”
張凡也同樣冷笑一聲:小子,你當我的家?你特麽算個球?
“張董事長,”見張凡沒有反應,那人聲音提高了一倍,“為了我們工人的生活,我們全體工人堅決要求開采!”
“對,我們堅決要求!”
“不開采,我們就罷工!”
“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你資本家怎麽了?惹翻了,跟你幹!”
“別以為自己了不起,你榨我們的血汗,總要算總賬的!”
這就扯泥馬個鱉犢子了!
張凡暗暗罵道:我榨你們的血汗?我張凡在老爺溝煤礦上從未拿過一分錢!
反倒是我資助的幾百萬幾百萬,用來煤礦的生產設備和安全設備和環保配套。
我怎麽反而成了吸血鬼?
不過,張凡隻是憤怒了一下,也就不憤怒了。
因為他突然想起了一個道理,有一些人眼裏,有錢,基本上就是有罪的,這是原罪。
不能跟他們講道理。
沒什麽可講。
你要他們改變觀念,跟掘了他們祖墳差不多。
張凡冷冷一笑。
若是一群土匪,張凡可以動手打翻成泥。
這些人,卻是不能打。
他們這麽統一觀點,肯定是有人煽動的。從來都是啟蒙者無功而返,煽動者大唱凱歌嘛,這是個千古不變的真理嘛。
既不能打,又不能擺道理,那隻有緩一緩,躲過今天再說。
別人有準備,自己沒準備。就不要倉促應戰,靜思幾日,有招再出手。
想到這裏,假裝誠意地笑了笑,拱起手來:
“大家說的有道理,看到這麽多卡車等著拉煤,這是一個商機,我們當然不能放過。”
見張凡態度收縮,對方更加膨脹,吼了起來:
“少幾把廢話!撈幹的講!”
“別忽悠我們,我們這些人都是是聽忽悠長大的!”
“我看,別他這逼廢話,揍他!”
“草,他那塊手表就值好幾百萬,我們有什麽?”
“揍他!”
人就是這麽賤皮子,你對他高壓,他老老實實的不敢吭聲;你對他態度稍微和善,他就要整死你。
看來,商軍書,還真的有點道理呢。
給臉不要臉的東西。
張凡暗罵了一句,卻仍然穩穩地道:“大家不要激動,我向大家保證,三天之內,就公布開采矸石山下煤層的方案!”.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