炕上很溫暖,漸漸的睡意襲來。
一陣強烈的預感將我逼醒,是邵柏,一定是他,他纏了我這麽多天,今夜又來了。
我擔心的是那股強烈的濕氣。
不過,今天晚上,隻有強烈逼近的預感,而那股濕氣完全沒有感受到。
順著炕邊望去,門口的位置,那個黑影又站在那裏。
仍舊是低著頭,雙手耷拉在胸前。
這次,僅僅隻是站了一會便消失,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。
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。
夢見有無數層碗摞在一起,如同山一樣高,我就高高坐在碗頂。
下麵的人兒都很小,就像那小人國一樣,邵柏就站在下麵。
他大喊大叫,想爬上來,可惜他太小了,每次爬不到第三隻碗,就會摔下。
我問邵柏,他為什麽老是跟我過不去。
他麵目猙獰,大喊著,“凶手,凶手。”
緊接著,一隻巨型老鼠跳出來,銜著邵柏扔了出去。
邵柏頭七已過,墓子也已經箍好,父親早早的準備妥當,去了鳳凰山。
邵柏的墓就在他先人的墳左側。
立碑前,邵家來人將墓碑拉上分頭。
那塊漢白玉修的碑的確很霸氣,黑釉包裹著墓碑,碑頭一條負屭,字字有姿,筆筆生動,說明死者也算是個大戶。
其他的筆跡,雕琢,以我們郎家人的手藝,那是巧奪天工,隻是那邵柏的墓誌銘是我這個乳臭未幹的孩子寫的。
後來我不經意間想起當年的事情,父親這是有用意的,如果真要追究的話,父親這算是一舉兩得。
不僅利用了人,更利用了黑處你看不見的東西。
我為父親擋了邵家陰魂的麻煩,邵家陰魂為我開碑身提供了條件。
正所謂外行看熱鬧,內行看門道,墓碑身後的墓文更為講究。
橫死之人怨氣極重,如不進行震壓,難免會鬧出一些麻煩,或禍害鄉裏,或殃及子孫。
刻碑人要根據死者的實際情況撰寫出鎮墓文,或超度,或震壓。
稱刻碑匠為文工,這最“文”之處就在這鎮墓文上。
很多就要說了,一個刻碑匠,你還能翻起什麽大浪。
這就是傳統文化的遺落的結果。
在古代,凡是真正的刻碑匠,均由朝廷四品以上的大學士兼職,是有國家正規編製,必須飽讀詩書,精通玄學命理。
我把鎮墓文的要求說一下,各位就會明白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