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雙眼睛咕嚕咕嚕的轉著,不時掃過兩人的麵頰。
陰陽執事笑的很苦。
他在這十裏八村也算是個拽人,一言不合就罵人,在父親麵前卻顯的如此拘謹與恭敬。
“此事以後不必再提。”
說完,帶著我下了山。
我悄悄回頭看了看,留下陰陽執事無奈的搖搖頭,苦著臉對著那片叢林後有些惱的說了句,“你真是財迷心竅,連郎家人都惹。”
前捌後伍,兩財一官,土位偏二,午位正,一失一死。
一死便是邵柏之死,則這一失,失的是邵家大好良景,這一切並未因陰陽執事的卸碑而終止。
陰陽執事這次還真是僅僅挖了碑而已,他懂,可是他自己騙了自己。
之後的許多年裏,邵家家裏光景一落千丈。
不過,全村上下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邵家沒落,不僅沒有同情,更多的則是鼓掌稱快,罵他們遭報應。
如今的歲月裏,老一輩人還常常以邵家的故事來作為教育人的典型案例。
看到這裏,我相信各位讀者也有所頓悟吧,父親是對還是錯無法判斷。
我隻能說,一陰一陽謂之道。
……
真正的刻碑匠眼裏是看不起陰陽執事,陰陽執事的身份如果要簡單明白的告訴大家,就是在編製的編外人員,如同協警一樣。
因為他們都是半途進入,不是純粹的風水先生,一沒有供奉的祖師爺,二沒有傳家寶,所以我們刻碑匠看待他們,就像編製人員看待編外人員。
真正風水先生都會祭拜自己的祖師爺,比如巒山派,供奉祖師爺楊筠鬆,還有理氣派,供奉祖師爺郭璞。
像村裏這種陰陽執事,都是半路跟著上一個陰陽執事學習,所以見到我們真正的刻碑匠,自然畢恭畢敬。
離村七十公裏縣城,安氏安喬年家,今天前來探望安老爺子的人群絡繹不絕。
這個年代,能開得起小轎車的絕對是大戶,更不用說安家門口停著的一排排小汽車。
這陣勢在現在不算什麽,可在這個物質還不豐富的年代,那絕對是這個(豎起大拇指)。
這些小汽車很別致,與縣政府官老爺坐的綠色吉普不一樣,狹長的車身,輕巧的造型,讓這個縣城多了一道景觀,過往的人群都把好奇與羨慕的目光投在它身上。
安老爺子應該算的上是改革開放第一批下海的人群,擁有好幾處生意,在我們縣那是絕對是數一數二的有錢人。
也許是因為太過奔波勞累,三年前,他的身體開始一天不如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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