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麵非常悶熱,倒是這屋內水汽十足,非常清爽涼快,怪不得我睡的那麽舒坦。
褥子也發潮,身子粘在上麵極為難受,直接把褥子掀開,睡在床板上。
咱這農村出生的,這麽多年啥罪沒受過,硬是硬了點,不過還行。
剛剛醞釀出點睡意。
窗子上女人頭,慘白的臉對著我笑,褐色的牙齒裸露出來,兩個眼珠沒有黑仁。
“誰。”
再次把燈拉開時,玻璃上什麽也沒有。
頭一天來市裏,就遇到如此邪門的地方,父親給我起這郞邪琴的名字真有點未卜先知的意思。
開著燈,繼續入睡,希望不要再有什麽事情發生,明天要去報名,我可不想頂著一雙熊貓眼去見老師,更何況還有四麵八方來的優等生,雖說咱是實實在在的農村人,基本禮儀還是懂的。
天終於亮了。天邊露出魚肚白色的曙光。漸漸地越來越明了,由魚肚白色轉為桔黃色,又由桔黃色變成淡紅色。
一縷陽光射進屋內,起來時呲牙咧嘴,這覺睡的我腰酸背痛。
嗅嗅,怎麽又是一股黴味。
趕緊打開門,咦,昨天晚上下雨了?
整片水泥地濕漉漉一片,房東也推開門出來了。
“昨晚下雨了?”
房東看見我生龍活虎,笑了笑,“可能是吧。”
撓撓頭,沒理由啊?這沒下雨的跡象啊。
洗漱完畢後,拿好東西準備出發,找到那張房東開的發票,把我那十五塊錢退了,就可以走人了。
我靠,這發票怎麽潮成這樣,上麵的字全糊了,沒等我把折疊的發票打開,竟然碎在手裏。
壞了壞了,不過想想,昨晚住店的就我一人,他不會賴皮吧。
進了房東的門。
他外麵擺張桌子,中間用簾子隔開,剛到門口的時候,聽見裏麵有人說話。
是個婦人,拖著詭異的腔調,“那個人走了?”
“還沒有。”
昨天來的時候,沒看見這院子有其他人啊,怎麽這會兒簾子後麵有人說話,聽著聲音像是個老太。
反正我要走了,管她誰是誰,一把推開門走進去。
男人見我進來,一臉微笑,“怎麽樣,昨晚睡的還好?”
揉了揉僵硬的脖子,點點頭。
“那行,把你票拿來我給你退錢。”
從兜裏掏出一堆碎渣來,“老板,你這屋裏也太潮了,昨晚一晚上你看這……”
瞅瞅手裏這一堆碎渣,他眼睛射出一道邪惡的光芒盯住我,一副恐怖的嘴臉,立刻變的極為厭惡我。
我趕緊解釋,以為弄壞發票會對房東造成什麽損失。
“真都不是我弄的,這屋裏太潮了,你看我這衣服,全是潮的。”
男人還是沒說話,從抽屜裏拿出二十塊錢,塞給我,直接將我推出門去。
“哎哎哎,老板,你聽我說,真的不是我弄的,哎哎,你給多了,我的房費還沒付。”
房內依舊沒有動靜。
這房東真怪,水泥地上的濕氣很快被太陽烘幹,“你不要的,不是我不給。”拎著箱子走了。
殊不知,屋內正進行著一場交易。
“發票到手了?。”從簾子背後伸出一張幹枯的手,等候男人送給他發票。
“尊主,我,我……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