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人一個衣櫃,再也不用把飯缸放在腳下被人踢了。
感覺一下步入了現代社會。
床板上的被褥已經放好,需要自己鋪而已。每人還發一個臉盆,一個飯缸,一個喝水搪瓷缸,這待遇,嘖嘖嘖,那時候對我來說,簡直是太高檔了。
有人問我為什麽不交學費,我在這裏解釋一下。
我們鎮中學就我一個考上了市第一中學,所以作為獎勵,鎮中學幫我付了第一年的學費,以後的自己交。
沒多久,宿舍人都到齊了。
八個人我就不一一介紹了,到時候出現哪個說哪個。
後天開始軍訓,當天晚上我們417全體出去聚餐。
剛剛認識,沒有人說單獨請客吃飯,不是說人家沒錢,我們宿舍除了我,我看都是土豪,隻是那樣有點嘚瑟。
哥幾個找家餐館,要了一個包間,上菜上酒。
論喝酒,邪琴覺得還湊合,可能因為父親的緣故,他沒事就喜歡鬧兩口。
小時候看他喝的香,站在跟前不走,眼饞的看著酒盅裏的白酒,父親便用筷子蘸一點給我嚐嚐。
久而久之,有那麽點意思。
不過來到市裏,尤其是學生,流行灌啤酒,哎呀,撐的吆。
八個人喝趴三個,喝暈五個,迷迷糊糊相互攙扶著回學校。
黃昏收起纏滿憂傷的長線,睜著黑色的瞳仁注視著大地。
學校沐浴在餘暉的彩霞中,同學們三三兩兩地在校園內漫步,晚風徐徐送來一陣陣花草的清香,使人心曠神怡,更覺夕陽無限好。
就要跨進大門時,忽然感覺背後一雙眼睛跟隨著我,習慣性猛然回頭,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,我還仔細看了一會兒,沒發現有什麽。
不過還是覺得不對,喝的實在有點蒙,搖了搖頭,進了校門。
八個人一躺下,就再也沒人起來,一直到第二天中午,這才陸陸續續起床。
“老杜,昨天喝了多少啊。”說話的是蔡江東,他在三號床,起個外號叫老三。
老杜是杜瑞,這才16歲,滿臉大胡子,發育過猛,這才送個外號老杜,後來熟了之後,叫老兔,或者兔子。
“誰知道,我隻記得我腳下全是酒瓶子。”一見我床上沒人,“哎,邪琴呢?”
我剛洗完臉進門,“找我啊?”肩膀上搭了條毛巾,兩元店買雙人字拖。
“邪琴,沒看出來,你酒量可以啊。”
“哎,看這話說的,我這也不是舍命陪君子,哈哈。”
“行了,都別睡啦,下午兩點集合啦。”
剩下幾個這才不緊不慢起床刷牙洗臉。
烈陽高照,火辣辣的太陽跟烤地瓜似的。
“我去,這天把人練死了不可。”老三看著天罵了句。
不一會兒,操場人群越來越多,一個班有一個班的指定地方,高一四班牌子跟前已經集中好多人。
基本都是一個宿舍一個單位,男生女生也不搭話。
那個女孩好熟悉。
“咦,章雯怡,是你嗎?”
女孩回過眸子,那雙清亮的眼睛就像琥珀一般潔淨而美麗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