衝到重症監護室門口,跪了下來,遲遲不肯起來,自己狠狠給了自己兩巴掌,“是我的錯,是我的錯,是我沒有保護好你,我該死,我該死。”
啊~~~~~
瘋了一樣一拳打在牆上,樓道嗡的一聲,所有人一個顫抖,我不知道我到底使了多大的勁,手上皮全禿嚕了。
章雯怡父母見過我,母親已經完全呆若木雞,傻乎乎的坐在板凳上,已經淚幹的眼睛,再也哭不出來淚水,隻有父親還在強撐著。
現在,事情的前因後果章家人已經完全了解,這件事真的跟我沒關係。
“孩子,起來吧,這件事不怪你,你也是受害者。”
“不,是我的錯,我不應該喝那麽多,要是我還清醒,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。”
……
……
連沉毅和阿麗趕來,見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,趕忙攙扶,“邪琴,快起來,這件事不是你的錯。”
人是從地板上起來了,但心裏暗暗下決定,我就是死,就是逆天改局,也要讓你重獲新生。
第二天一大早不辭而別,回家。
學校都找不見我哪去了,那會信息又不像現在這麽發達,什麽QQ啊,什麽WECHAT啊,村裏有電話的也就那麽幾家,急的都是團團轉。
“沉毅,邪琴這孩子跑哪去了?怎麽突然就不見人了。”
“我調查過了,邪琴打入學來就一直喜歡那個女孩,現在這女孩出了這樣的事情,估計是打擊太大。”
“唉,這孩子還真是苦命。”
“阿麗,這你就不懂了,自古人才輩出,華夏人有一句話叫做天降大任於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誌、勞其筋骨、餓其體膚、空乏其身、增益其所不能。這孩子現在就剩下苦其心誌這一關了,我相信這件事之後,他會徹徹底底成長起來,但是……”
阿麗很緊張,“但是什麽?”
“每個人人生都會有一劫,過得去,輝煌,過不去,就像我們……”
“難道邪琴會因此事……?”
“他是天命所歸,希望老天會眷顧他。”
高一四班後排角落裏那個座位,從今天起開始空了出來。
連沉毅為了不讓我出走這件事衍生出其他麻煩,硬著頭皮說我回家了,他幫我請了一周的假。
鬱鬱蔥蔥的林帶,一改往日翠綠的裝束,已換成潔白的銀裝素裹。高高的白楊樹枝就像一把把利劍直插雲霄。蒼翠的針葉鬆,紋絲不動的挺立在哪兒,高傲地接受著風雪地洗滌;針葉上積滿了毛鬆鬆的雪球,像披上了潔白的外套。垂柳和垂榆的枝條不再顯得那麽癟色,上麵綴著的白雪就像朵朵含苞待放的白梅花。
我到家了,但是卻怎麽也踏不進去家門。我不知道進門後父親問起我該怎麽說,但是心裏那股憤怒和衝動還在竄動。
“邪琴,回來了就進來吧。”屋裏傳出父親的呼喊。這聲音是父親的聲音,隻不過有點怪,好像是悠悠飄出來的。
為之一愣,父親怎麽知道我回來?
推開大門,發出吱呀一聲,門角堆積的雪被推散,我走了進去。“爸,我回來了。”
“你秀琴嬸剛才給炕裏喂了一把秸稈沫子,快上炕,外頭冷。”
父親坐在炕上,嘴裏那根煙已經燃了快一半。
“爸。”
原以為父親會問我為什麽突然回來,但他沒問,跳過這個話題,“出什麽事了?”
咽了口唾沫,“沒事。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