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啥不一般,不就一孩子嗎?咋,現在孩子都能當道士啦?”軍懷不想跟珍香理論,要往屋裏走,“你等等,我跟你說,這錢咱可不出,要出你舅出。”
“史珍香,你就是為了這個?”
“咋了啊,我是為家裏著想,我尋思著,不行咱們就搬家,樹挪死,人挪活。”
“你先聽舅咋說。”
“你一輩子沒主見,啥都聽你舅去,你去跟你舅過日子算了。”
“史珍香,你還別變本加厲沒玩沒了,這件事誰引起的,大寶……”大寶是大兒子的小名,軍懷說到這不想說下去了。
媳婦臉色唰一下變了,楞在門口不說話,看來丈夫一直給她記著。
“行了,進去吧,別亂說話。”
聊的差不多,軍懷出去給我看看側房的炕熱了沒有。“舅,炕熱了,可以睡了。”
“行,那我們先睡。”
……
的確也累了,跟牛師父躺下沒一會兒,呼呼大睡。
睡覺之前,老牛嘿嘿一笑,“郎師父,我這呼嚕有些大,您到時喊我。”老牛的呼嚕真的是震天響,把人給吵的呦,我又不好意思揣他,因為他也累了。
不知道什麽時候,我才迷迷糊糊睡著。
早晨,出去撒了一泡尿,田地蒙著一層薄薄的霜,透過那層薄薄的霜,可以看到下麵僵化的土地,硬凍而幹裂。田裏的剛剛出土的麥苗是那樣怯弱,原本綠嫩的葉子,顯然已被冬天貼上了自己特有的標簽,像孩子冬天被凍壞的臉。
雖然已經開啟春的腳步,但倒春寒的威力還是巨大的,田野的呼聲更甚,讓單獨走在路上的人心裏發毛,那樹幹沒有了地,卻被風搖曳得吱支地響,像在悲泣,又像在瘋狂地舞蹈。
撒尿的時候,發現我尿澆在地上,滲透進冰霜,與土壤表層結合在一起,變成紫色。
“哎,怎麽會這樣?”
有些冷,趕緊回去披上件褂子再出來查看,“怎麽又沒了?”
頭一次遇到過這樣的情況,牛師父也出來解手,農村嘛,哪裏撒不了尿,那全都是肥料,牛師父撒尿的時候,我跑過去盯著他看。
“郎師父,您,這,這是……”弄的這個老頭有些尷尬。
“沒事,您撒您的。”
老頭說什麽也撒不出來,“你看著我咋撒啊。”“行,我背過去,你撒完告訴我。”
牛師父是一點都猜不透我要幹啥,當再次看到牛師父撒尿的地方,冰蓋子被澆開了個洞洞,顏色沒有發生變化。
“哎,這是幾個意思?”回去二話沒說,端起馬勺狠狠舀了一下,這水可真的滲牙。“郎師父,您大清早喝這麽多涼水不怕肚子疼,屋裏有熱水。”
管不了那麽多,先把尿弄出來,我再看看怎麽回事。吃了早飯後,尿意來了,果然一看,就是紫色。
難道,這土有問題?沒守在一個地方尿,尿一半憋一般,換另外一個地方,結果都是一樣,可半路憋尿的痛你們誰懂。
史珍香一直偷偷觀察著我,“軍懷,你快來,你舅請的這個師父壓根就是個神經病啊。”軍懷跑來一看,的確是,我一泡尿撒了幾個地方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