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恩人哪,恩人哪。這輩子再也沒看到恩人,我們心裏難受啊。孩子,你父親還在嗎?”
我沉默了一下,“也沒了,去年走的。”
“孩子,我們能夠再次重逢,說明你們郞家和我東蛤蟆村有緣分。今天縱然是有天大的事情,你也不準走,跟我去我家,我要和你好好聊聊,長山,你今晚也委屈一下,在我的破窯洞裏住一晚上。”
“硬柴爺,看你這話說的,你能讓我去,我真是求之不得。硬柴爺,你看今天廟會,等會還要來‘角子’(各地的神婆神棍,要在這裏跳大神。)”
“哦,對對對,長山狗娃說的對,今天都是衝著蛤蟆來的。繼續,繼續,該幹嘛幹嘛。”又熱鬧起來了。
而我的心裏卻一直七上八下,我爺爺曾經來過這裏,那他肯定知道這裏有什麽東西,可是他為何卻隻字未提,難道這裏真的動不得嗎?
心裏嘀咕著,今天上布什的活還是我的,因為我的字,都不上趙長山寫了。
快中午的時候,各地的‘角子’來了,他們談吐不是神就是鬼,可以說,十裏八村的神棍齊聚一堂,都來這蟾宮大顯身手。
神棍們湊在一起,該吃的吃,該喝的喝,別人沒事不可以去打擾。我聽他們的說話很有意思,都是相互吹噓,今天他幫真人除了什麽祟,他又幫那個人招了一筆財,有的是幫人治好了病,總而言之,都是神之又神。他們說的很多我也不清楚,也不知道是真是假。
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,他們絕對不是高人。是高人常年來蟾宮過廟會,怎會不知這是一塊飛龍寶穴。
罷了,我也不議論人家。
趙長山的父親就是這種‘角子’,而聽硬柴爺說,趙長山相地的本事卻是跟我爺爺學的,這就有點打臉了。或許是趙長山覺得自己對不起父親,是自己親手把他父親關進牛棚,把現在的這點本事劃到自己父親頭上去,人死了,留個名吧。
正午時,在趙長山的主持下,開啟了迎神儀式,迎接的正是蟾神。雖然在我們大中華供奉什麽的都有,蟾蜍卻是很少見的。
我在這裏不稱呼人家神棍是對人家的尊敬,‘角子’們開始大顯身手,跳舞的,念經的,耍刀的,最後一項便是伐神。
什麽是伐神?
先用涼水漱口,而後再燒一道符,什麽符我也不知道,用來在自己額頭上抹一下,雙拳緊握,坐在一條長凳子上,逐漸的渾身會抽搐,而後突然之間,好似惡心,又好似坐立不安,臉上表情也不知道是痛苦還是怎滴,忽然大喊一聲,“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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