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這要真的說起來,還得從那年的修路征地賠償開始。”
“哦?”
“那會兒,邪琴還小,才四五歲的樣子吧,是吧,邪琴。”我點點頭,“我們的村長姓邵,叫邵柏,他家就住在……你們從我家放西數,有一座院子很闊氣,可是因為邵家沒人了,也就荒了,你們來的時候,快進村的那條大路,當年那裏原本是邪琴家的地,這不修路要征地,邵柏跟他那兒子沒一個好東西,變著法的想把這賠償款裝進自己腰包,尤其是邪琴家的那塊地,因為那塊是平地,足足有三四十畝,那下來得不少錢,恰逢那年邪琴的爺爺病重,施林沒錢,就問這個邵柏借了款子,誰想到,邵柏下套把款子的數額給改了,五萬愣是改成了五十萬,硬生生的強吞了邪琴家的補償款,施林還挨了頓打,氣的三天沒起床。”
侯書記有些生氣,:“真是一點王法都沒有,那後來呢?”
“後來,嗬嗬,後來這事可就,真的是報應來了。邵柏被法院帶走,年三十那天人家楞是通過關係回了家,還慶賀自己的回歸,搞了好一大堆煙花就在邪琴家的地裏放,可人算不如天算哪,就在他剛從法院回家的那天晚上,邵柏莫名其妙的死在河溝裏,腦袋上被鑿出一個大洞,人被凍在河裏,凍成了冰塊。”
這下說的,侯書記更上心了,“哦,有這樣的事?那後來查出來凶手是誰?”
“查肯定是查了,可是凶手嗎?沒有凶手。不知道為何,明明腦袋上一個大洞,可是警察給出的答案是自殺,全村人都奇怪,但邵柏這些年在村裏壞事做多了,不招村裏人待見,豪取掠奪,這下死了,村裏人沒人不罵他死的好,哪有人還去在乎這些疑問。”
“那不管怎麽說,警方肯定要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,這明明腦袋上有洞,怎麽會是自殺?”在做的所有人都驚奇起來,連沉毅看了我一眼,眼神裏透露出,我這個人身上不知道還隱藏著多少故事。
“這後來,警方給大家的交代是,邵柏摔進河裏,腦袋正好撞到一根冰錐上,這不就戳了個洞,因為腦袋裏麵有溫度,這冰錐就消融了,最後找到屍體的時候就隻剩下一個洞了。”
“哦,是這樣,嘖嘖,太不可思議。”梨誌虎連連稱奇。
“不然說這是報應呢,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他作惡多端,就收了他。”
王亮爸的敘述下,我的思緒也跟著他一起回到過去,這件事情在某方麵奠基了我成為一名職業碑匠,也正是這件事情,我真正認識到,碑匠沒有那麽簡單。
現在,王亮爸提起這件事,當年我懵懵懂懂不知道邵柏為什麽會死,單純的認為隻是父親對人家的墓碑做了手腳,直到今天,綜合所有的一切看來,邵柏的死取決於邵柏自己,如果他平時的生活中,肯彎彎脖子,肯點點頭,那根冰錐就不會插入他的腦袋,怪隻怪他的脖子太僵,太硬,太直,才給了那根冰錐有機可趁。
……
大家聊了很多,回憶了很多,侯書記這些外來人也聽了許多。
“哎,是這樣,邪琴家老屋都破敗成這樣,那怎麽能行,我今天表個態,照著原樣給邪琴重新蓋個房子,邪琴你覺得如何?”
連沉毅接過來,“這件事情哪能麻煩候總,我來辦就好。”
安俊生著急了,“別別別,修房子的事情誰也別跟我搶,我來辦,這件事我來辦。”
梨誌虎也急了,“安總,你這說的什麽話,邪琴的事情能讓你來辦嗎?對不對,那以後邪琴跟我們梨家可就是一家人,我還能坐視不管。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