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漢越說越激動。
德智說的不錯,沙河的確是一條無汙染的天然河,小時候上學渴了就直接喝沙河的水,邵柏死也是死在沙河裏。
德智爺拉著安俊生的手,“老總,你放心,我老漢用我祖宗的名聲保證,這個位置絕對沒錯,一離公路近,二取水源方便,而且沙河那裏的地質我老漢都專門考察過,適合挖酒窖。”
“德智爺,德智爺,你別激動,別激動,明天召開這個全民大會,大家會議上好好商量,大家看怎麽樣。”
全村的積極性沒有像今天如此高漲,這也預示著一個好的開頭。
……
這天夜裏,我們是全村歡騰,在打麥場點起一團篝火,剛好這幾天天氣不是很涼,各家把做的飯都端出來,村裏架著當年夜戰修水堡的電線,燈光通明,打撲克的,喝酒的,吹牛的,就這樣,笑著,笑著,笑著睡著。
不僅我們釋放了這些年的壓力,整個村子也都全然釋放。
……
半個月後。
正是開學後的一個周末。
我親手為爺爺和父親打造了碑,他們的碑沒什麽不同,最普通不過的碑,上麵也沒有過多的修飾和文字,碑料也是最普通不過的花崗,我給甘偉打了電話,他來幫我把碑運回去。
還沒到村裏,就聽見推土機的轟鳴,酒廠正在修建中,地基已經修好,估計不出兩月這酒廠肯定建成。因為村裏每人都有股份,大家挑燈夜戰,除了一些技術性的活需要請工人,一般的活村裏人自發的幹,這是給他們自己幹,當然開心。
德智爺防止偷工減料,端個板凳坐在場地看著,別人拽都拽不回去。
等到車裏緩緩行駛進村的時候,被村民發現了,“快看,那不是邪琴嗎?”
“邪琴回來了,走,去看看,去看看。”大家紛紛放下手中的活,跑來圍堵了甘偉的車。
王亮爸帶領著他的工程隊正在幹活,滿身灰塵,跑到我跟前,“邪琴,今兒咋回來了?”
“今天給我父親和爺爺立碑。”
甘偉開的是借來的皮卡,碑就在車廂裏,聽聞我要給父親和爺爺立碑,王亮爸親自上去把碑卸下來,大家一看紛紛搭把手。
“邪琴,你看,咱們這酒廠馬上就要建成了。”說話的是紅霞嫂。
德智爺弓著腰緩緩走來,“紅霞,你這話說的跟耍一樣,這才把地基挖好,就馬上落成了,你以為這是啥。”
“你這我德智爸爺,我這一激動就說出來,還不是讓邪琴高興高興,你說呢邪琴。”
大家圍著我,還真弄的不好意思,德智爸爺看出來了,“都幹活去,圍這裏幹啥,邪琴沒見過嗎?沒見過拍張照片拿回去慢慢看,散了散了。”
這次立碑本是件大事,按理來說是要請客吃飯,放炮,可是我堅持默默無聞的立了,不是我怕麻煩,而是我知道,我們作為職業碑匠,不想讓別人看到我們自己的碑,我想父親和爺爺也會支持我的。
德智爸爺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。“邪琴,你這是要立個無人碑?”
“怎麽能無人呢,我不是人嗎?哈哈。”
“哎,你看我這碑,我的意思是?”
“嗯,不錯,我不想大動幹戈,畢竟父親和爺爺不想和其他人一樣,沸沸揚揚,德智爸爺,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。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