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與其糾纏著我,不如去多給菩薩上兩柱香,說不定菩薩顯靈,有奇跡出現呢。”邪冥老頭將衣袖很有技巧的從她手中抽出來,抽了半天卻發現抓得太緊,自己竟然一點也沒弄出來分毫。
不由得嘴角抽抽,看著那邊那位病秧子公子,剛才他“昏迷”的時候都那麽看不慣這女人碰他,現在怎麽還沒動靜。
小寧王冰冷著臉,她是在為他傷心,那也應該是在他的懷裏。上前將雲浣雪從邪冥身上把拉下來轉抱在自己懷裏。
“沒事的,我早就已經習慣了。”他輕聲安慰著她。
“可是我舍不得你。”雲浣雪握緊雙拳開口說道,舍不得你這樣早的離開我。
“你是這時間最輝煌的天之驕子,老天怎麽能對你這樣狠心呢。”
“是誰?是誰害你從小中毒。”
她眼神淩厲冰冷得猶如穿刺一切的利刃。
小寧王用手蓋住了她的眼睛,“浣雪,不要讓仇恨蒙蔽了你的雙眼,這世間的一切汙濁與苦難都讓我來受好了。
冰涼的手掌貼在眼皮上,眼前一下變得黑暗,鼻息間的冷香更加清幽,恍惚覺得似曾相識。
……
夜半,雲浣雪肚子躺在茅草屋的硬板上,老頭子吝嗇得很,一床棉被都不肯多給的。多半是還在記著白天的仇,或者加上原主的鍋一起。
她曾經來過這裏,也是為了小寧王?
雲浣雪輾轉反側,問著鼻尖的冷香。夜裏清涼,這香味掩蓋了草木和泥土的氣息。
“舒業?”她半撐起身對著漆黑的門口方向輕喚一聲。
半晌沒有回應。
沒有人。
雲浣雪順著香味推開門,原來是那滿院子的藥草香氣。她搖搖頭,看眼另外黑著的兩間屋子,真當自己是魔怔了,轉身關門回去休息。
同一時間。
在神醫屋舍另一邊黑漆漆的竹海裏,兩道身高差不多同樣欣長條順的兩道人影各立在一根山竹下。
一個站得筆直板正,一個歪靠在手臂粗的山竹杆上,吊兒郎當。
山間無月,夏夜裏的螢火蟲在周身穿梭,偶爾照亮了一點兒月白衣袍。
“那丫頭怎麽回事?”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男中音問道,聲音有著這個年紀男人特有的磁性,“我今日看她怎麽像是完全忘記了當初的事?”
“她失憶了。”幹淨簡潔的回答,是他一貫的淡薄。
“嗬,能耐嘛,就算那丫頭失憶了都還能跑來折騰我救你,跟當年一模一樣的潑辣。”男子搖搖頭,覺得她還是一個母夜叉。
“你以後要對那丫頭怎麽辦?”他隨意性的問道。
“我會娶她。”年輕男子回答得很鄭重。
“娶她啊——”男人的聲調拖得意味深長,看著眼前在夜色中任然不掩清華的男子:“那看來你是已經找到神木之花和赤鏈蛇膽了。”
男人說得肯定。
後者沒有回答他,但是沉默顯然是默認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