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將雲浣雪從陸雲霆的桎梏中解救出來,杜桂園連忙跪下請罪,還把自己的手給伸上去。
“總統,您抓屬下的手,您要是怕孤單,屬下天天陪著您,您要是害怕下去一個人,您走後屬下一定跟隨您的腳步,下去還伺候您……”
杜桂圓聲淚俱下地說道,一臉悲涼再沒了之前的諂媚。
雲浣雪掙紮出來,揉著那掐的緋紅的手印,看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某人,
“誒,誒,”沒反應,她拿腳踢踢他屁股,“別哭了,陸雲霆睡著了。”
杜桂園臉上還有兩滴男兒淚,愣愣地抬起頭,陸雲霆睡得安詳……
他反應過來,拿起袖子左右擦擦,把陸雲霆的儀容整理好。
他這個才不好意思的看著雲浣雪,尷尬說道:“讓郡主見笑了,請郡主隨屬下到外麵敘話。”
雲浣雪點頭,率先邁步。
杜桂園走在後麵,重要隨手關門。
雲浣雪趕快阻止他,“別關,讓房間敞亮一些,對他病情有好處。”
兩人在門口,太陽當空照射。
杜桂園帶雲浣雪到後花園涼亭說話,那裏有很大一片湖水,是前任都督徐誌文耗費大工程引進的活水,站在那裏說話安靜又涼快。
雲浣雪坐在涼亭的攔腰長椅上,兩隻眼睛冷冷的看著杜桂園的眼睛:“說吧,到底怎麽回事?”
杜桂園垂下頭,不複剛才的激動,平鋪直敘的稟報陸雲霆之前的吩咐。
隻是那克製的聲音中依舊難掩他的悲傷:“大統領那日以強硬手段鎮壓了叛亂的暴民回來後就病倒了,並且非常嚴重。
“大統領不讓我們告訴郡主,還,還吩咐若是洪洞縣不保,郡主到了洪城一定要攔住郡主,千萬不能讓您接觸到他。”
雲浣雪繼續看著他。
杜桂園吞吐一會兒,閉眼說道:“並且吩咐,一旦郡主到了督府,傾盡全力護送郡主出城回京!”
“那他呢?”
雲浣雪震驚,聲音陡然提高,強烈的壓迫襲來。
他們就放任他在這裏自生自滅?
杜桂園難過,“大統領說……大統領說他是聖上親命的洪城轄管,鎮守洪城,絕不能離開。”
“嗬,絕不能離開。”雲浣雪都氣笑了。她不停的重複著:“絕不能離開。”
她倒是忘了,他對皇上倒是真心的很。
可是——
“那我就能離開了?”她驟然發怒。
杜桂園噌然一愣,差點像麵對大將軍一樣不由自主跪身下去。
他頂著雲浣雪森寒的目光,明明是需要她仰視的高度,陡然間轉換:“大統領命令,屬下必須遵從。”
“好一個必須遵從。”雲浣雪冷意森森,聲音像是從牙齒縫隙裏麵蹦出來的一樣,咯咯作響。
陸雲霆用他的性命救她,那她這個時候離他而去,她雲浣雪成什麽了?
何況……
雲浣雪用手壓了壓,壓下了心口的悸動。
她猛地甩袖轉身離去。
烈日炎炎,杜桂園仿佛被冰塊包圍一樣,直到雲浣雪冷哼一聲大步離去,他才覺得空氣漸漸回暖。
他看著那抹漸行遠去如碧藍湖水氤氳一般的倩影,眼睛眯了眯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