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浣雪斂目,估摸著這出戲差不多該落幕了,這才開口道:“太後……”
“你好生養病,莫要說話,哀家自有分寸!”太後見雲浣雪真個開口,當即駁了她的話,看上去這件事要親自去管。
雲浣雪無奈,隻得暫且按下不提。
戴清秀失望起來,她身中劇毒,如今又落到太後手上,左右都是死,與其等死不如拚一把。
想著這些她便開了口:“奴婢的家人乃陸府的主母陸夫人……”
“嗯?”
這怎麽又沾親帶故起來?
太後不解的看了雲浣雪一眼。
雲浣雪掙紮著從榻上起身,陸婷當即在她身後墊了一個靠墊,太後看她,卻見雲浣雪額上已有汗跡。
當即將心底疑惑壓了下去,雲浣雪雙唇蒼白,陸婷又喂她喝了幾口水便不再張口。
陸婷卻“撲通”一聲跪了下來,慌忙道:“回稟太後,事情是這樣的,陸大小姐失聰,陸夫人記恨小姐,才派了戴清秀來的,隻是被小姐識破身份,這才將計就計將她留下……”
“陸蓉兒失聰一事當真與你有關!”太後沒聽其他,卻聽了這個。
“太後……”雲浣雪弱弱喊了一句。
太後轉頭看她,見她麵上神色緩緩倦怠。
“陸蓉兒趁昌平不在,拉了昌平房裏丫鬟毆打,說是她們偷了她的玉鐲……”
雲浣雪說罷低低喘息,陸婷連忙在她身後替她順氣,接著道,“此事都怪奴婢,若非奴婢,小姐也不至於背上罵名,太後若要怪罪便怪罪奴婢吧!”
陸婷說罷便跪了下去,雲浣雪想要阻止,聲音卻虛弱的緊。
“怪昌平!”
“好了,你就莫要逞強了,哀家還不了解你嗎?你也起來吧!莫要動不動就跪的,且先扶了昌平躺下再說……”
太後歎息,雲浣雪從來都不是個省油的燈,她在哪裏不出事她還新奇了。
“是,太後。”陸婷應著,當即起身,扶了雲浣雪躺平了些,繼續道。
“小姐身邊兩個丫鬟,一個是奴婢,一個名喚佩兒,因衛陸小姐一口咬定是佩兒偷了她的玉鐲,佩兒被打,至今昏迷不醒。奴婢雖然有些武功底子,隻是身上傷痕還在……”
陸婷說罷便撩起了袖子,胳膊上縱橫交錯的傷口,雖然結了痂,卻還是不難看出當時的力道。
太後眸色沉了下去,“這陸蓉兒,好大的膽子!”
陸婷歎息,接著道,“小姐回來得知此事,一氣之下要陸小姐給奴婢們一個交代,陸父也知動用私刑實屬不當,為給小姐一個公道便動手打了她,結果變成了這般模樣……”
事情起因很簡單,一場因為記恨而造成的悲劇罷了。
此事雖然已經解決,可是雲浣雪心底憋屈,怎麽能不找法子出了這口氣。
太後到來在她的意料之中,戴清秀的偷聽是她讓人故意為之,後麵的一切太後自然會處理。
一切都順理成章,今日此事一過,她頭上毒害陸府嫡女的名頭不但能去掉,而且還讓皇上對陸府重新有了認識。
皇上就算再想要摘掉她郡主的封號,太後這關都不好過!
“原是如此……”太後點頭,她就說嘛,昌平的性子是強勢了些,可是卻不至於這般不知所謂,無事找事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