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是王府,但柴房卻同樣的陰暗悶冷。
雲浣雪直接被關在了這裏,她在進了柴房之後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本想進柴房隻是權宜之計,等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她再出去。
畢竟逃跑這種事她似乎是無師自通,然而柴房不隻是落了鎖,還有人守著。
柴房的窗是小窗,看上去人要是過去不太可能,柴火倒是早早備下,還有一些薪柴。
偌大的地方,雲浣雪下腳處都不太有,看了看,似乎隻有床下的草垛那邊還能待待。
這地方可不是能住人的,看樣子要是慕七不回來恐怕她還要過夜。
可是林夫人小產跟她真沒有太大關係,她是被人推的然後又準備保住皇後賜物。
如果去告訴慕七,慕七會相信她的話嗎?
柴房連小窗外都被人此刻釘死了,看樣子是怕她流了,雲浣雪煩躁的踢了踢牆。
這裏的生活應該不是她要過的。
如果真的做了什麽夫人,恐怕這些手段和經曆還會繼續。
一直待到了天黑,外麵還是沒有什麽動靜,看樣子慕七沒回來,而她恐怕是要在柴房過夜了。
雲浣雪最後合衣到草堆旁邊躺下,抱著手臂過了一夜。
第二天昏昏沉沉間,門從外麵被打開,外頭的陽光也被放進來。
在柴房待了一夜的雲浣雪突然打了個寒顫,看著背光進來的張嬤嬤,臉上的神情逐漸冷凝。
頭有些發熱,雲浣雪知道恐怕她這件事要有什麽定論了。
不然,張嬤嬤不會過來。
“唉,阿雪姑娘,老奴早就勸說過你,不要不識好歹了。”張嬤嬤假歎了一聲,吩咐外頭的家丁進來,“隨我走吧,虞夫人有話要找阿雪姑娘說。”
張嬤嬤居高臨下地看著草堆上漸漸起身的女子,任什麽天香國色,這麽折騰一晚上臉色也不會好。
何況昨晚並沒有人給雲浣雪送來被褥,她凍了一晚,蒼白的臉色透著不正常的緋紅。
雖然不太舒服,可雲浣雪也緩緩站直了身子。
張嬤嬤跟昨日的她變了一個人又恢複她本來的麵目,這才是雲浣雪熟悉的那個老妖婆。
像這種擅長趨利避害的人雲浣雪一開始就不信任,果然,不過一晚上的時間,就讓張嬤嬤原形畢露了,落井下石和雪中送炭同樣是態度問題,看來這個張嬤嬤是做好選擇了。
“張嬤嬤,你還記得自己該做的事麽?”看在一樣是在東院的人,雲浣雪給張嬤嬤最後一次機會。
然而她的舉動落在張嬤嬤的眼裏,不過是不自量力的掙紮罷了。殿下還沒有回來,但是這事情連之前對雲浣雪額外青眼的管事都不敢有什麽微詞。
因著林夫人小產身體不適,現在府內可就是虞夫人隻手遮天。
“阿雪姑娘,老奴早要阿雪姑娘學好規矩了,是你自己不服管教,如今更是害得林夫人沒了孩子,我隻是個下人,不過聽令辦事罷了。”張嬤嬤趾高氣昂地說道,看上去無比的理直氣壯。
不過她聽的是貴人院的令。
良禽擇木而棲,阿雪又不能給她任何好處。
況且現在張嬤嬤什麽都不用做,現在隻是把人帶過去聽候兩位夫人發落而已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