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浣雪咬著牙,在薑婉的幫助下從浴桶中出來。
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以後,薑婉吩咐的驅寒湯也送來了。
房間內更是放了許多的炭火。
整個房間都暖烘烘的。
盡管如此,雲浣雪的身體依舊顫抖得十分厲害,整個人就如同風中麥穗。
薑婉不由輕歎。
女人要狠起來,真沒眼鏡王蛇什麽事。
所以說,這種鬼地方,誰還呆的下去。
“你準備怎麽做?”薑婉開口問道。
這當然是指周清夏。
“以其人之道……還治其人之身。”雲浣雪眸光堅定,唇角代銷地說道。
明明現在她渾身顫抖,說話都帶著顫音,可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冷意卻分毫不減。
周清夏其實真是個蠢貨,要知道小寧王是喜歡她的,要是她真的和小寧王發生什麽事情,等她翻起舊賬的時候,周清夏還不是死定了。
這個女人真是蠢貨。
自傷一千,也要損人三百。
難道周清夏以為如果雲浣雪不貞她就能借機和陸雲霆有什麽麽,那肯定不可能。
雲浣雪又不是那種別人害我千百遍我待別人如初戀的人。
所以,周清夏最後的下場也會加倍淒慘。
“我這裏可沒那種藥,你難道要找小寧王要?”薑婉斜睨著雲浣雪,撇了撇嘴。
所以,其實雲浣雪和小寧王之間的八卦她也是有些好奇的。
在薑婉看來這個世界就是一場遊戲,她自己終究是要回去的。
嗬——
雲浣雪在內心冷笑了一下。
“迎春院裏……最不缺的……就是這東西……”雲浣雪冷得話都說不完整,可眼神裏的冰冷足以冰封千裏。
“嘖嘖嘖……”
“果然,什麽情啊愛啊的,都不如搗鼓我們行醫盟那些瓶瓶罐罐來得可愛。”薑婉吐槽道,手下製藥的動作卻沒停頓。
“那你就自求多福吧。”雲浣雪也毫不客氣的刺回去。
西瀚太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兒。
但是他對薑婉,似乎也不是沒有意思。
薑婉冷哼一聲,沒再接話,而是隨手給雲浣雪又紮了幾針。
嘶——
雲浣雪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:“你故意的?”
“巧合罷了。”薑婉說得雲淡風輕。
折騰到了亥時末,雲浣雪才沉沉睡去。
睡夢中似乎有一聲歎息傳入耳內,雲浣雪很想睜開眼睛,卻怎麽也睜不開。
……
另一邊。
陰暗潮濕的地牢內,空氣中飄散著陣陣腐臭。
老鼠蟑螂四處流竄。
髒亂的環境中,女子的嗚咽和尖叫聽上去分外可怖。
“小姐,你別嚇我們……”
“小姐,我們會保護你的,你哭出來吧,沒事的……”
兩個丫鬟抽抽噎噎地安慰著被她們保護在身後的女子。
女子身上的衣衫破爛不堪,那一道道皮肉外翻的鞭痕,更是觸目驚心。
她的頭發披散著,隻能隱隱約約看到那張毫無血色的臉。
如同厲鬼。
她的身子微顫著,手死死地緊拽著。
她定定地看著不遠處的牆壁,那怨恨的目光,似乎要將牆壁盯出一個洞來。
良久,她才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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