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舒業,唯有國安,才能民安,唯有民強,才能國強,現在邊疆危機四伏,不僅僅是北狄,西瀚、南疆也同樣對東越虎視眈眈,這些不用我告訴你,你應該也很清楚。”
雲浣雪被困在這裏,對於外界的情況並不了解,但她也能想到外界是怎樣的混亂。
“我不會收手的。”君舒業執著地道:“你知道,這不僅僅是王權之戰。”
雲浣雪眼底劃過一抹怒意。
她當然知道。
他們的戰鬥,是因為她。
他們竟然會認為,誰能坐上那個位置,就能夠擁有她。
可笑!
“所以,你就是這麽想的嗎?”雲浣雪的氣息徹底冷了下來:“我是你們之間勝利的彩頭,是嗎?”
雲浣雪咬牙壓下自己的憤怒。
要不是自己打不過他,她真的想一掌拍死他算了!
君舒業心底刺痛著,緩緩開口:“浣雪,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,但我和陸雲霆不管是誰得到了那個位置,都不可能放過對方。”
隻要得到了那個位置,他們都會不惜一切地置對方於死地。
隻有對方死了,雲浣雪才能徹底屬於自己。
“嗬!”雲浣雪冷笑了一聲:“君舒業,你想得到那個位置可以,但不要以我為借口,說的那麽冠冕堂皇。”
這幾天,雲浣雪想得很清楚,如果不是君舒業挑起戰爭,陸雲霆是不會執意如此。
他當時帶著黑甲兵強烈壓製晉王的時候,完全有機會直接將那個位置占為己有。
黑甲兵和督查院對他的忠誠,是認準陸雲霆這個人的。
隻是當時的自己怒極,才沒想到他其實一直都無意那個位置。
“而且,你怎麽就知道陸雲霆不會放過你?你是如此,但別人未必。”
雲浣雪說得不留餘地。
她知道,隻有讓君舒業痛到極致,他才能冷靜下來。
“浣雪……”君舒業臉色有些蒼白,可看著雲浣雪的眼眸卻過分執著:“你不懂。”
得到以後再失去的痛,讓君舒業食不下咽,夜不能寐。
如果沒有走南慶那一遭,君舒業或許還不會那麽執著,可當時兩根金針入腦的雲浣雪,第一個想起的人還是他。
君舒業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的自己,是多麽開心,仿佛回到了在南慶過的那一次生辰。
漫天煙火綻放。
少女就在身旁。
他對她說:“浣雪,我很高興!”
那一刻,他也很想用力抱著雲浣雪,告訴她:“浣雪,我很高興!”
“是,我的確不懂。”雲浣雪沒有否認,接著道:“我不明白,我曾經那麽愛著的小寧王,到底去了哪裏。”
“我曾經所愛著的那個人,他不會不顧國家百姓的安危,隻在乎自己的感情。”
“他不會不顧別人的感受,將對方禁錮著,隻為滿足自己。”
“現在的你,不再是那個小寧王了。”
所以,雲浣雪口口聲聲地喚著他——君舒業。
君舒業身子不穩,差點從椅子摔落。
曾經……
這個詞語就像是一把尖刀,一下一下狠狠地刺著君舒業的心髒。
那裏,此刻已然血肉模糊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