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6 紅袖添香

雖然顧如風曾經打中了一隻野兔，柳蓁還是覺得既然是讀書人，就應該做書生該做的事兒。 顧如風再次要上山上去打野兔的時候，被柳蓁拒絕了。 “山上挺危險的，我們暫時還有吃的，你就別去上山了。”柳蓁說道。 “那你給我磨墨，我寫字可好？”顧如風問。 柳蓁點點頭，答應了。 本來以為磨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，可真正做起來，柳蓁覺得，這比寫字還要難。 自己一開始接觸的都是圓珠筆和碳素筆，從來沒有碰過這些東西，還以為，一個手托著下巴，一個手用手臂支著桌子，一圈一圈的磨就行了，真沒想到，就拿墨錠的姿態就要和握毛筆一樣，還得用手臂和手腕的力量一起來磨墨！ 看來在古代，這分工可真是詳細，可也沒聽說過，那些大作家或者王羲之有專門研磨的啊。 雖然感覺古代的人們有些小題大做，但她還是認真聽顧如風講著。 自己本來就是一個認真的人，無論做什麽事情都一樣。 “你的手要將墨錠捏正，抓平，重按輕摩，按照順時針的方向，朝硯台的周圍畫圈，速度不能過快，盡量讓它的範圍大一點，如果小了的話，磨出來的墨，質量是不行的。” 柳蓁認真的點了點頭。 “磨墨是一件很費力氣的事情，時間久了，你的手會感到酸，如果累了的話，你可以試著用左手磨，不過磨墨的時間長了，可以促進你書寫手法的平穩，這也算是一件好事。”顧如風笑著說。 柳蓁磨墨，顧如風寫字。 看著顧如風蒼勁有力的書法，柳蓁自歎不如。 在上一世當中，自己曾經看過許多紅袖添香的故事，年輕美貌的佳人在一旁含笑佇立，手裏磨墨，深情的望著寫字的公子，而那公子眼神溫柔，一幅**的畫麵。 現在兩個人正是這種情景啊，可為什麽就找不到那種感覺呢？柳蓁心想，看來現代人對古時候所發生的事，評價還是真的，記得讀書的時候，老師就曾經說過，紅袖添香，隻是許多讀書人的一種夢想，那鏡花水月的幻影很難實現。 青燈之下，讀書人那單薄而孤寂的身影是時常有的，可那甘濡以沫，又懂詩畫琴瑟的佳人就不好找了，就是因為有了張生夜讀，崔瑩瑩來紅袖添香的故事，所以才會讓許多讀書人為之沉醉，甚至都想著躍躍欲試。 一桌一椅一青燈，月光如水，偶有犬吠，書生獨自望著窗外，期盼著佳人的到來，那該是一幅怎樣的畫麵呀。 如此癡癡的想著，柳蓁手裏的墨也忘了動。 等她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的時候，發現顧如風正在專注的寫著什麽，側眼望去，才發現他並沒有寫字，而是在作畫。 畫中的女子眼睛望著遠方，像是在想什麽，這難道是自己嗎？看著像，又有些不像，那神情，和自己剛才出神的樣子非常相似。 柳蓁把那幅畫看了很久。